魏江久死死地盯著我。
很快他臉上的憤怒不解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無所謂:
“你肯定是喝醉了在說胡話。”
我被魏江久親自塞進了車裏,他目送我離開,身邊還站著唐韻。
魏江久,沒有人能承受帶著謊言的愛意。
第二天一早我準備出門去醫院,卻在客廳看到了唐韻的身影。
他昨晚,竟然把唐韻帶回家了。
見我出來,唐韻招呼我一起吃早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拒絕了,卻被婆婆抓住一頓批評。
“早飯都不起來做,讓你吃還不樂意,魏家的女主人你不願意當有的是人想當!”
“嗯,好。”
沒料到我是這樣的態度,婆婆一下子被堵住了嘴不知道說啥了。
魏江久有點生氣,走到我麵前壓低聲音和我說: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一晚上了還沒有消氣嗎?”
“這是我前段日子找珠寶店定製的,快拿去戴上。”
魏江久塞給我一個戒指,陌生但是又有點眼熟。
以往他每次在外人麵前凶我或者我受委屈後,都會送我一個小禮物哄我。
我次次都把委屈往肚子裏咽下。
以前我被愛意蒙蔽了雙眼,現在我才發現,他所謂的定製珠寶全都是大差不差的設計。
這樣的東西,我有滿滿一抽屜。
我看著戒指出神的一瞬,唐韻在那邊發出了驚呼:
“哇,這些牡丹好漂亮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開得如此好的白牡丹。”
大家都被唐韻的驚呼吸引,紛紛站到窗台欣賞其那盆牡丹。
這還是我帶它進魏家後,它第一次收獲這麼多目光。
婆婆挽著唐韻,一臉慈愛:
“這些都是許瓷種著玩的,你要是喜歡摘下來帶回去也行。”
“不行!這花誰都不許動!”
我三兩步衝過去站到花麵前: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這白牡丹不行。”
唐韻眼珠一動,瞬間眼眶就發紅了,像是被我的樣子嚇到,說話也變得顫抖起來:
“不,我不要,你別生氣。”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這也踩了魏江久的命門,他生氣的衝我喊:
“許瓷!現在,馬上,給唐韻道歉!”
“不用了江久,本就是我的錯,我不該覬覦瓷瓷的東西,她擔心花也是擔心我會搶走你,是我出現的時機不對,我對不起瓷瓷。”
唐韻哭著轉身就要去拿包走人,卻被魏江久一把摟進懷裏:
“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走。我今天倒要看看這魏家是誰說了算!”
魏江久逼著我給唐韻道歉,我不低頭他就不放我走。
婆婆從地上抱起那盆牡丹想直接搶走,我伸手去搶回來死死抱著那盆牡丹不鬆手: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死都不會給你們的!”
聽到是遺物,婆婆嚇得趕緊鬆了手。
我卻因為突然的失力一下子坐倒在地,花盆在我懷裏碎掉。
碎片劃傷了我的手,肚子傳來一陣絞痛。
我失去的,好像不隻是母親的遺物。
“那麼晦氣的東西竟然在家裏養了這麼多年,許瓷你膽子是真的大了!馬上給我處理掉!”
婆婆拉著唐韻躲開,生怕碎片傷到她。
魏江久見我癱倒在地想要上前扶我,被他媽拉住了。
“讓她痛!敢把那兩個殺人凶手的東西放在家裏,你對得起我們魏家的列祖列宗嗎?”
婆婆不解氣,說完還踢了我兩腳。
不是......我爸媽不是凶手......
我太痛了,光是呼吸就已經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我連說一句完整的話的力氣都沒有。
“許瓷,這件事確實是你傷了母親的心,你起來給她認個錯,下午去父親墳前道歉。”
魏江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滿是怒意。
我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褲腳:
“你的父親才是殺人凶手......我的父母!不是!!!”
魏江久嚇得接連後退了好幾步,驚恐瞬間爬滿他的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