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瓷瓷你要是不想喝他們也不會真逼著你喝的,江久那麼喜歡孩子,這個借口不太好。”
唐韻一句話直接給我判定假懷孕了。
魏江久拿起桌上剛開的一瓶酒:
“許瓷,看來我還是太慣著你了,就連懷孕這種事情都敢拿來撒謊了。”
“今天這瓶酒不喝完不準走!”
那瓶酒被魏江久用力地放在桌上。
清脆的一聲響讓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一旁帶著嘲諷的眼光看熱鬧。
我拿起那瓶酒,直接對瓶吹。
辛辣的液體劃過我的喉嚨,我被嗆得忍不住咳嗽但吞咽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魏江久看見眼淚從我眼角滑落時,抬起手臂想要製止我。
他猶豫的瞬間我已經將酒喝完了。
我將空酒瓶扔下,直接衝出包廂跑向廁所。
我抱著馬桶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才感覺我的靈魂回歸了肉體。
上一次喝成這樣,還是和魏江久結婚前夕。
我父母被發現死於一個廢棄工廠,我一夜之間變成孤兒,差點跟著父母一起去了。
魏江久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們經曆相似彼此依靠慢慢走出來。
就在我們決定共度一生時,警方卻說當年是我父母見財起意綁架了魏江久的父親,沒想到魏江久的父親學過泰拳,反殺了我父母。
在逃跑的路上不慎掉落山崖。
為什麼每次我離幸福最近的時候上天都要奪走我的幸福呢?
那晚,魏江久跑遍了全市所有的酒吧,隻為找到我。
他小心地將戒指戴進我的無名指: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有一個願望:我身邊的那個人是你。”
我以為上天終於寵幸我這個不幸的小女孩。
沒想到這顆糖的背後竟然是這麼大的欺騙。
父母被誣陷成凶手,我憧憬的婚姻是一場維持人設的騙局。
“我的婚姻必須是完美的。”
“她不過就是一個擺設。”
魏江久的話不停在我腦海盤旋。
我拿出手機約了第二天的流產手術。
手術預約成功的時候,彈出魏江久的消息:
“我已經讓司機等在門口了,待會兒他送你回家。”
“剛才我也是一時氣暈了頭,那麼多哥們麵前我也要麵子的。”
“你服個軟我自然會給你找台階的,下次別再硬抗了,我會心疼的。”
魏江久,這就是你要的完美婚姻嗎?
我起身走出廁所,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
唐韻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走到我身旁,伸出手捏住我的下頜。
“多麼漂亮的一張的臉啊,你每天照鏡子不覺得眼熟嗎?”
唐韻是魏江久的小青梅,家世好人又長得漂亮,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修成正果。
突然有一天唐韻說要去外麵看看,就丟下魏江久跑了,等她玩夠了回來時魏江久已經和我結了婚。
“要不是和我長得像,他為什麼要你留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在身邊。”
唐韻站在衛生間門口,攔著不讓我離開。
“沒關係,很快我們離婚了你就有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
熟悉的聲音響起,越過唐韻的肩頭我看到了魏江久那張帶著怒氣的臉。
“就因為那瓶酒你要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