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八個月時,隻因老公的白月光嫌棄射擊館的固定靶打起來沒手感。
霍景逸便將我關在射擊場內,任由江晚手中的橡膠子彈不斷擊中我隆起的肚子。
看著我哭喊哀求的模樣。
她笑意盈盈,獎勵的親吻霍景逸。
“三年不見,你還是像從前一般愛我,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
霍景逸充滿愛意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下一刻,轉身暴躁的踹倒為我磕頭求情的兒子。
“嚎什麼?!這子彈又打不死人!”
“再敢打擾我和晚晚說話,我就把你和你媽關在一起!”
兒子滿頭是血,掙紮著爬到早已虛弱不堪的我麵前。
用瘦小的身體擋住接連不斷射過來的子彈。
劇烈攻擊下,兒子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
捂住心口,呼吸急促起來。
我不顧下體滲血,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乞求霍景逸能帶心臟病發作的兒子去醫院。
霍景逸輕蔑嗤笑。
“雲舒,你的謊話還真是張嘴就來,我怎麼不知道他有心臟病?”
他摟著江晚轉身就走。
沒看見兒子在我懷中徹底咽氣。
而我因失血過多,最後和兒子死在一起。
再睜眼,我回到江晚回國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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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晚晚三年沒見,接她來家裏小住幾天怎麼了?!”
“雲舒,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被霍景逸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
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和兒子怔愣的神情,都在提醒我真的重生了。
死前的悲痛還沒消散。
望著失而複得的兒子,淚水無聲落下。
霍景逸看著惡心,厭惡道:
“裝成這副可憐的模樣是要做給誰看?”
我回神擦掉眼淚,小心護住肚子起身。
“是我錯了。”
“你想把江晚接回來住就接回來吧,住多久都可以。”
前世我挺著八個月大的孕肚,哭鬧著跪求霍景逸不要帶江晚回霍家。
至少不要當著兒子的麵。
他卻譏諷我是善妒、心胸狹隘,教出來的孩子也是不識大體。
兒子見不得我平白受辱,替我求情。
被霍景逸狠心關在院外,任由暴雨淋了整整一夜。
兒子發了高燒,導致第二天霍景逸接到江晚的時間比約定時間晚了三分鐘。
他就能為了補償江晚,輕飄飄的將我扔進射擊場,又冷眼看著兒子擋在我身前。
扭頭滿臉寵溺溫柔的誇讚:
“晚晚槍法真準,每一槍都打中人了!”
我死死攥緊拳頭,滿腔的怨恨和不甘將我緊緊包裹住。
幸好上天垂憐,給了我重活一次的機會。
這次我不僅要保護好孩子,更要讓害得我們母子含恨而死的仇人付出代價!
見我神色淡淡,霍景逸表情一僵。
“哼,非要我打你一巴掌你才想得通。”
“既然你今天這麼懂事,那我破例允許你去書房打掃一回。”
“記得動作一定要輕,否則有你好看!”
看著他大發慈悲的樣子,我心裏隻覺得好笑。
明明我懷孕已有八月,他對我聽話的獎勵卻是讓我像個保姆一樣為他打掃房間。
我敷衍的點點頭,拉起呆愣的兒子回了房。
剛把兒子哄上床。
兒子忽然紅了眼眶,拉著我的衣袖,囁喏道:
“媽媽......我不想要爸爸了......我想離開這裏......”
我猝不及防心中一痛,明白兒子也重生了。
壓住滔天的恨意和難過,低頭用力在兒子臉頰上親了一下。
“......好。”
等兒子睡著後,我按照霍景逸的吩咐,踏入這個結婚十年都不曾進入的書房。
門口設了電子鎖,密碼是明天江晚回國的日期。
即使已經清楚霍景逸對我的薄情忽視,可心裏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楚。
房間內很幹淨,可見主人對這裏的重視。
霍景逸和江晚親昵的照片貼了滿滿一牆壁。
從高中到成人,每年霍景逸都會在江晚生日當天和她在不同的摩天輪裏拍下一張擁吻照。
落款是一人一半畫上的愛心。
照片裏的兩人甜蜜幸福,倒真像是一對壁人。
抽屜裏放了厚厚一摞的機票存很。
從三年前開始,霍景逸每月至少會飛國外兩次,隻為拍下一張江晚的側顏照。
手背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霍景逸搶過機票和照片,暴怒開口:
“誰準你碰我的東西?!”
我揉了揉發紅的手。
“你讓我進書房,不就是故意想讓我看見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