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禮見狀生氣的喊道:
“白月茹,你這又是鬧哪一出?”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也不知道這破包子哪裏好吃,這麼多年你都吃不夠。”
我扯了扯嘴角。
原來他根本不知道,我喜歡吃隻是因為這是他帶我吃的第一頓飯。
那年他把我從家裏帶出來,路過包子鋪我的肚子響了,他便跑去買了一籠遞給我。
“湊合吃點,以後我會帶你吃遍所有美味。”
這些年他確實做到了,我也再不是當初那個被父母虐待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丫頭,可是我卻始終忘不了那一籠包子。
可是他忘了,我海鮮過敏,而他買回來的三鮮餡是蘇婉婉最喜歡的。
雖然立刻吐了出去,可是喉嚨還是迅速腫了起來,發聲都開始困難。
我顧不得生氣拉住陸宴禮。
“幫我叫救護車,我,我過敏了。”
他緊張的看著我掏出手機,卻剛好接到了蘇婉婉的電話。
“宴禮哥哥, 我的手腕好像腫了,怎麼辦啊馬上就要比賽了。”
“你別哭,我馬上過來。”
他一邊安慰著蘇婉婉一邊甩開我的手。
“婉婉那情況緊急,你自己打車去醫院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和120急救中心報完地址便暈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躺在醫院病房裏。
醫生說幸好我沒吃下去並且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33床,讓家屬去樓下辦住院手續。”
床頭的對講響起護士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沒有家屬。”
“噢,那你等輸完液自己去一趟吧。”
護士說完卻忘記了關閉對講機,隻聽到那邊傳來幾個小護士聊天的聲音。
“哎,你們知道嗎?隔壁骨科被陸總包下來專門為他的未婚妻治療手腕。”
“聽說他未婚妻是個刺繡天才,那手腕可金貴的不行,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會診了。”
“太羨慕了,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這樣的深情又多金的好男人。”
這些話像一根根針刺向我的心臟,深情嗎?應該是吧,隻是卻不是對我。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是陸宴禮的。
“白月茹,你趕緊來醫院給婉婉道歉。”
“就因為你推了她,她現在手腕都腫起來了!”
我看著手指上的石膏和正在打的吊瓶,輕笑了一聲。
“我不會道歉,如果要追究你可以報警。”
說完我直接掛斷並拉黑了他。
從前我無底線的容忍都是因為我愛他,
而現在這份愛已經消耗殆盡,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過了。
輸完液我下樓去辦手續,卻剛好遇到了蘇婉婉。
她迎麵攔住我諷刺道:
“這不是月茹姐姐,怎麼,來跟我道歉嗎?”
“剛才不是還很強硬嗎?才過了一個小時就後悔啦,是怕宴禮哥哥一氣之下給你趕出陸家嗎?”
“也對,畢竟你是從窮山溝出來的,爹不疼媽不愛,隻能緊緊抱住宴禮哥哥不鬆手了。”
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好狗不擋路,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為什麼陸宴禮不願意娶你吧。”
蘇婉婉被戳到了痛處氣急敗壞。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成為陸太太了。”
“對了,不妨告訴你,手腕是我自己扭的,為了宴禮哥哥我什麼都能做,你永遠不可能贏得了我!”
說完她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推了我一把,把手伸進我的腳底發出劇烈的慘叫。
陸宴禮從樓道盡頭跑了過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宴禮哥哥,我的手......”
“你別怪月茹姐姐,她隻是太生氣了。”
陸宴禮將她扶起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你這個!”
“要是婉婉的手有什麼事,我要你十倍百倍償還!”
我被打的撞到牆角,嘴邊和額頭都溢出血來。
我胡亂抹了一把,盯著陸宴禮一步一步走到他和蘇婉婉麵前,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