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母親病重急需四百塊錢治病,我不得不答應表姐說的親事,跟下鄉的知青結婚。
等我被送入婚房我才知道,這是冥婚!
我那個知青老公,竟然是一個死了三天的病癆鬼。
就當我認命為了媽媽跟死人拜堂時。
我那慈眉善目的婆婆竟然提出了讓我震驚的要求:
“兒媳婦,你今晚好好和牧時洞房,明早我可會過來檢查,若是沒有行房痕跡,我可要收回彩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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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處女嗎?”
我被問得有些窘迫,但是看著床上被病痛折磨昏迷不醒的媽媽,我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還是處女,怎麼了?”
三個月前爸爸在維修鐵路時,被火車軋死。
親眼目睹爸爸出事的媽媽,急忙趕過去拉爸爸,卻隻扯下了爸爸一隻胳膊。
抱著爸爸胳膊的媽媽,一夜之間嚇得生了重病,在醫院住了三個月昏迷不醒。
就在昨天,醫生告訴我媽媽病重需要做手術,手術需要四百塊錢,可我哪有那麼多錢。
我隻是紡紗廠的一級女工,每個月工資隻有27塊5毛錢。
爸爸去世辦喪事,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
這三個月媽媽治病的錢,都是我挨家挨戶求親戚朋友借的。
就在我走投無路時,表姐給我帶來一個消息,說我媽媽的手術費有著落了,就是要得到這筆錢,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我現在急得就差跳河了,隻要能救媽媽,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表姐見我下定了決心,也再沒有什麼忌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原來,表姐有個朋友,他們軍工廠裏的車間主任家裏有一個兒子,年紀輕輕就得了癆病,周圍十裏八鄉的女孩都不願意嫁給他。
他父母就兒子這麼一個獨苗,不想家裏斷了香火,就提出了高額彩禮400塊給兒子娶媳婦。
79年以來,國內經濟水平比較低,黨也提倡樸素,有些家結婚彩禮就是兩床被子,400塊的彩禮在我們這裏簡直就是天價。
對於女方,他們父母相貌這些沒什麼要求,隻有一個條件女方必須得是處女,不能臟了他們家兒子。
聽我這麼說,表姐鬆了口氣,拍拍我的手。
“菲兒,為了救姨媽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這是三天之內,咱們唯一能湊到救命錢的辦法。人家說了,隻要你和他兒子拜了天地,再入洞房,那400塊彩禮立馬給你。”
我雖然也不想嫁給一個癆病鬼,但是媽媽現在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病死。
答應下來後,第二天我立馬按著表姐說的地址,來到鎮上住著平房四合院的主任家裏。
表姐見我來了,立馬跑了過來:“菲兒,結婚的所有準備我們都做好了,就等你過來拜堂了。”
我看著這戶人家辦婚宴,大紅的喜字和紅燭擺著,但這裏竟然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賓客。
我心裏有些覺得詭異:“表姐,這結婚都沒有一個親戚來吃酒的嗎?”
坐在神龕家長位置的婦女起身走過來,有些慚愧的握著我的手:“兒媳婦,我跟牧時他爹都是下鄉的知青。我們雖然在廠裏工作幾年,但是在鎮上沒什麼親朋好友。加上牧時有癆病的事,他們都知道,都怕過來吃酒會被傳染,根本不會過來。”
看著中年女人溫柔的眼睛裏滿是虧欠和委屈,我頓時有些不忍心:“阿姨,沒事的,你們的難處我都知道。”
阿姨沒想到我那麼善解人意,頓時滿臉激動:“感謝觀世音菩薩,給我們林家送來那麼好的兒媳婦,我那苦命的兒子算是有福了。”
表姐見我們婆媳相投,笑著打趣:“阿姨,既然菲兒那麼好,要趕緊拜堂才能成為你們林家的兒媳婦啊。”
我知道表姐是想盡快幫我拿到媽媽治病的錢,也不再耽誤,換上了林家給兒媳婦準備的婚服。
一見我換上婚服,我那個車間主任公公就走了過來,再不猶豫給了我兩百塊錢。
“你叫楊菲吧,確實是個漂亮懂事的兒媳婦。”
“這兩百塊是彩禮的一部分,剩下的兩百等你拜完堂,跟我兒子洞房,我就給你。”
拿到了一半的彩禮,我很是激動,徹底相信隻要我跟他們兒子成親,我就能拿到錢去救我母親。
公公雖然年過半百,平頭上長了些白頭發,但五官也是周正俊朗。而且婆婆那麼柔美漂亮,想來他們兒子也不會長得太差。
聽說他兒子也是個知青。
雖然他患癆病,但我在廠裏聽人說過,大城市裏有人得癆病治好過,等我們結婚後,我帶他去問問藥方,到時候治好了,這門親事我也不至於太虧。
正當我心裏這麼安慰時,我看著我旁邊拜堂的新郎,紅蓋頭下隻看到麵前紅冠閃閃, 羽毛五彩斑斕, 金雞腳立。
我慌的後退,驚的聽到了一聲雞叫聲!
我震驚掀開蓋頭:“婆婆,為什麼讓我和一隻公雞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