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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隻有新郎死了,才會讓雞拜堂嗎?
婆婆看了我一眼:“不是雞還能是什麼?我兒子死時已經很痛苦了,不能因為拜堂再折騰他了。”
我震驚在原地:“他死了?”
公婆也是一臉困惑,看向表姐:“你沒告訴她,這四百塊結的是冥婚?”
表姐見狀,忙開口:“這兩天我都忙忘了,還以為跟菲兒說了。”
我惱怒的看著表姐:“你明明隻說是癆病!”
表姐見我生氣,忙上前來替我蓋下蓋頭,悄悄地跟我說:“菲兒,咱們管他是不是死人,咱們要的是姨媽的救命錢。”
提到媽媽,我有些猶豫。
表姐繼續道:“姨媽正在生死關頭,是不是冥婚我們才不管。這新郎死了正好,反正你又不喜歡他,他死了你還不用一輩子伺候他。”
聽表姐這麼說,我也熄下了怒火,本來就不是因為喜歡結婚的,結冥婚和結婚又有什麼區別呢。
見我乖乖和公雞拜了堂,婆婆露出欣慰和感動的神情,流著淚哽咽對我說:“孩子,洞房在二樓,我兒子就在屋裏等著你,我帶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為了剩下的彩禮,壓下了心中對於死人的恐懼,豁出去跟著婆婆走上了二樓。
走進婚房時,公公跑上來叫住了我,高興中帶著不容質疑的鄭重:“兒媳,拿了我們林家的彩禮,就必須好好為我們林家傳宗接代。林家傳到我這一脈已經是一脈單傳,牧時是我們林家唯一的獨子,你今天晚上要好好跟他洞房,為我們林家延續血脈知道嗎?”
“洞房?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指著婚房,有點難以置信。
這才發現,這婚房一點都不像結婚的喜慶。
床頭櫃子上放著倆紅紙紮的大娃娃,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喜字看著也格外瘮人。
我下意識想出去,公公卻把我推進了婚房:“我們林家千辛萬苦找個處女,就是為了替我們兒子留下血脈。”
“今晚你必須得跟牧時洞房,不然剩下的兩百塊和之前給的兩百,我們都會收回來!”
我一驚。
婆婆搖搖頭歎口氣:“兒媳,你別怪你公公說話難聽。我們也不想自己花了那麼多錢卻被人騙了。你好好聽話今晚跟牧時洞房,明天婆婆會過來檢查,如果你身上確實有行房的痕跡,而且還落了處子之血。我和你公公,一定會信守承諾把所有的彩禮錢都給你。”
“可是,我怎麼跟一個死人洞房啊?”我上前想走出門。
沒想到表姐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竟然把門鎖上了。
“菲兒,聽叔叔阿姨的,跟新郎洞房。”
我拉著被死死鎖住的門,害怕道:“表姐,新郎是死人,這洞房根本不可能的。”
表姐在門外回我道:“醫生說了,男人隻要死了不到七個小時,那方麵就還有勃起的功能。你自己爬上去,鼓搗一下肯定行的。”
我有些難以置信。
表姐歎氣道:“表妹,你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要洞房後才把400塊彩禮給我們,沒有這400塊錢,你媽媽會死的。你想想躺在病床上的姨媽。”
我頓時泄氣了,想到媽媽被病痛折磨的模樣,我咬咬牙,走向了婚床上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