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男友分手的那天。
我爸跟小三賣了我剛住一個月的新房。
“小雅馬上要跟明家二公子結婚了,你這個做姐姐的,該出這份力!”
小雅是我爸的私生女,她口中的未婚夫,是京市首屈一指的富豪明家的二兒子明暨白。
我沒辦法,隻能拚命賺錢再買房。
富豪兒子明暨白卻滿臉淚水,心疼地抓著我的手,
“我爸同意把房子當彩禮了,寶寶不打工了好不好?我心疼!”
隨著保時捷卡宴頭也不回地離開,跟我相處五年的男人變成了前男友。
我嫌他太高調,我媽不喜歡,他說那是他最低調的車,好吧,我們三觀不合。
沒來得及難過,就收到一條挑釁的短信——“葉籲青,下次買個好點的房,把你的房賣了,都不夠我一個包!”
是葉雅卿,她竟然把我剛住一個月的新房給賣了?
我沒時間顧及中介的電話轟炸,突破一切衝進家門。
眼前的景象意料之中。
我爸和剛登堂入室的小三正踩著我媽的遺照,給手持新包的寶貝女兒擺拍美照。
我爸懷裏的這個女人叫羅秋月,是我媽的天好地好,宇宙第一鐵閨蜜。
她故意在我媽臨盆的晚上,爬上了我爸的床,把床照私發給我媽,害她傷心過度,差點難產而死。
霎時間,夫妻恩愛的戲碼成了欺騙,姐妹情深的情誼成了笑話。
我媽沒文化,為了我能在酗酒家暴的父親手中健康成長,裝傻裝了二十年,硬生生憋出了心臟病。
三天前,我爸醉酒,誤打誤撞摟著小三回家,被我媽抓個正著。
羅秋月跪在我媽麵前,哭訴跟我爸的心酸愛情,以及我爸陪她備孕的艱辛,氣得我媽心臟病突發,當場去世。
當晚,他們一家三口,趁著我媽新鮮出爐的骨灰的熱乎勁兒,完全搬了進來。
我的目光下移,定格在包包上。
乖乖女必備的櫻花粉色,嶄新皮革上折射的光透著彩虹獨有的繽紛。
包包是一個奢侈品牌子的頂配,保守估計兩百萬左右,正好是我的那套房子賣掉的價格,
茶幾上的那份房屋轉讓合同證明了這一點。
我爸注意到我的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合同藏到身後,警告道,
“小雅馬上要跟明家二公子結婚了,你這個做姐姐的,該出這份力!”
我挺無語的,我爸這個吃酒吃掉腦子的,連偷帶搶都搶錯了門。
那是我租的房子,又不是我的!
羅秋月注意到我,假熱情地把我擁入懷中,“籲青,來也不跟媽說一聲,快來看看,你爸給妹妹買的包好不好看?”
我的“好妹妹”葉雅卿聞聲朝我走來,把包炫耀地展示在胸前,“姐姐,等我成了明家的二少奶奶,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這幾年,她可沒少在我爸麵前吹耳旁風,搶走我不計其數的好東西。
我半天沒回複,我爸著急了,“沒教養!小雅跟你說話也不理,是不是沒嘴?”
我爸抬手又要打我。
我後退一步,將藏在腰間的刀刺穿羅秋月的大動脈,在葉雅卿的驚恐尖叫中,倒地,咽氣。
我淡定擦掉濺到眼角的血,“媽!我給你報仇了!”
葉雅卿哭著奪過我手裏的刀,刺向我脖子的最柔軟之處。
“葉籲青,我殺了你!”
我閉上眼,表情是勝利者的喜悅。
1!
2!
3..
“住手!”
我爸在刀尖抵住我脖子的瞬間,徒手攔了下來。
我睜開眼,一隻握著匕首的手赫然在我眼前,鮮血一滴一滴順著刀麵,穿過指尖,經過手腕,再下墜到地麵。
我爸不敢殺我,我從記事起就知道。
他工作特殊,而且最是看中名譽明節,當然不會為了我們這些“螻蟻”的死活,搭上自己的前途。
所以我媽到現在都沒有下葬。
可葉雅卿不知道。
“爸!你在幹什麼?”葉雅卿拉開我爸,對眼前這個豬隊友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