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葉初雪,我初中文憑的媽翻著一頁頁的字典幫我取的,純潔幹淨,是她對我的期望。
上戶口的時候,她千叮萬囑,可我爸還是忘了,囫圇吞棗地指了兩個字,“就這了!”,一手拿著酒瓶,一邊打著飽嗝就走了。
從此,葉籲青就是我的名字。
反之,葉雅卿三個字,他沒日沒夜研究了三個月。
我想不通。
我爸和我媽青梅竹馬,沒出生就定下了娃娃親,可他卻對一臉風塵的羅秋月一眼萬年,連帶著對待他們的女兒也疼愛萬分,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女兒,見一眼都控製不住要扇上一巴掌,比如......我,28顆牙齒,第一排就補了四顆。
我時常自嘲,一句經典語錄在心頭翻湧無數次,“他不是不知道怎麼愛人,隻是他愛的人不是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爸本來就討厭我,現在更是為了給葉雅卿一個交代,用盡手段叫我生不如死。
每當我快斷氣的時候,都會有一盆辣椒水,澆透我的全身,痛得我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好日子來了。
喜氣日子,我爸一整天都在訂婚宴上給他的寶貝女兒撐麵子,他們問就是——我出國了,沒回來。
我對地下室很是了解,每十分鐘就逃了出來。
重新打開手機,一連串的消息轟炸過來:
主要是房東發現房子被惡意拍賣後的持續火爆輸出,和消失幾天,來自我朋友們的各種關於我如何死在我爸手裏的猜測,以及關於救我於水火的N版攻略。
我一條都沒有回,抬頭看向訂婚宴的兩位主角,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拍手走進舞台。
“恭喜我的好妹妹嫁入豪門!”
我爸和葉雅卿先是一愣,下一秒又換了副嘴臉。
葉雅卿拉住我的手,身上的禮服,是我前男友幫我私人訂製的,滿身是手工縫製立體雪花,下擺半透的紗裙,稱得好身材若隱若現。
“姐姐,還以為我的訂婚宴你不會來了呢!必須自罰三杯!”
葉雅卿端起一杯酒,大庭廣眾之下塞給我,可昨天晚上她已經給我灌了一整瓶辣椒水,我現在哪怕喝水都會鑽心的疼。
她這是,在當眾宣誓主權!
準新郎跑上前解圍,“籲青別鬧,給雅卿一個麵子,把酒喝了就走吧,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沒錯,他就是我的前男友兼京市首富明家的私生子,明真誠。
那個幾天前,開著紅色保時捷,把我扔在高速路上的男人。
他身上的西裝,我熬了一百多個日夜,親自打版固型為他量身打造,現在看起來合身地挑不出毛病。
我連倒三杯酒,笑得諷刺,“妹妹,我媽在天之靈,會保護你的!”
葉雅卿的臉嚇得唰白。
我爸的巴掌如約而至,“賤人!那可是你妹妹!”
我故意側身朝邊上倒下去,衣服下密密麻麻的傷痕展露無遺。
意外的是,
一雙寒涼的大手把將落地的我接住。
明既白,明家一個雙腿殘疾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