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硯也沒想到,白睿喬平日看起來是嬌貴高傲的豪門小少爺。
私底下手段惡毒又狠辣。
他那些稀碎的折磨人的手段,險些讓賀知硯精神崩潰。
最後賀知硯支撐不了疼痛,半癱在地上的時候,他甚至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汗水打濕了他額發,模糊了他眼前的世界。
隻能看見白睿喬高傲坐在那裏,蹺著二郎腿,那原本白淨單純的臉上,是滿滿的諷刺。
看著他,像是看著螻蟻。
“怎麼辦啊,看你這個樣子,還是沒學會聽話呢。”白睿喬勾起嘴角,語氣卻很冷,“斷他一條腿,讓他長點記性吧。”
賀知硯被巨大的冷意和恐懼包裹,也顧不上許多,強撐著痛苦爬到白睿喬身前哀求。
“我真的沒有勾引司雲溪,她隻是認錯人了,我和她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會勾引她,我......啊!”
賀知硯剩下的解釋聲被白睿喬一腳給踩了回去。
尖銳的皮鞋跟險些踩斷賀知硯的手。
白睿喬一邊用力一邊咬牙切齒,“要怪,就怪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我無比討厭的人,你們的眼神,一模一樣。”
賀知硯還沒來得及問那人是誰,就聽到門口傳來傭人的提醒聲。
“司小姐回來了。”
白睿喬聞言,立馬鬆開賀知硯,轉身小跑到門口摟司雲溪入懷。
怯怯的模樣,就好像剛剛折騰賀知硯的不是他。
“雲溪。”白睿喬眼角掛上了淚,“你回來得剛剛好,我不知道怎麼辦,你快去看一眼袁小姐的屍體。”
“她的屍體被破壞得體無完膚,我讓人抓住了那個心懷不軌的斂容師,逼問了他才知道,他原來對家派來的。”
一聽到袁莉的屍體被破壞,司雲溪沒辦法保持鎮定,她快步去看了眼。
這段時間賀知硯已經被袁莉的屍體縫合起來了。
結果現在,她卻被人畫成了滑稽可笑的小醜模樣。
賀知硯那些求救的話卡在了嗓子眼,絕望地閉上眼。
他今天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袁莉就被白睿喬給抓住了。
他這是下定了決心要弄死他。
蓄謀已久。
真是沒想到,自己換了個軀體,還能成為白昕薇心腹大患。
司雲溪赤紅著雙眼轉過頭來看著賀知硯,開口咬牙切齒地質問,“為什麼?”
賀知硯蒼白著小臉,強忍著喉間的血腥,“不是我,若我真的是故意來破壞袁小姐的屍體,那我又怎麼可能提前預料到你會選中我。”
“雲溪!”白睿喬連忙打斷賀知硯的解釋,著急道,“我是親眼看見的,你別被他迷惑了。”
“你是信他,還是信我。”白睿喬又委屈地紅著眼眶丟出這句話。
賀知硯倔強地看著司雲溪。
但他知道,司雲溪不會選擇他。
就算他當年還是司雲霆的時候也一樣。
果然,司雲溪別開看賀知硯的眼神,目光冰冷,殺意瘋狂翻湧,“打斷一條腿,丟出去。”
賀知硯雙眸徹底空洞灰敗,顫抖著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被保鏢拎出去的時候,路過了司雲溪。
賀知硯還是忍不住呢喃了句。
“妹妹,若是這樣,算不算我贖罪了。”
算不算,他不欠她了?
賀知硯聲音很小,他不知道司雲溪有沒有聽到。
但是也不重要了。
白睿喬嫌臟,讓她們帶著賀知硯離開司家動手。
賀知硯卻在路上,找準機會跳車,直直跌入了盤山公路的崖邊。
那幾個保鏢們也隻是象征性找了找。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卻沒想到賀知硯掛在樹上,等人走後,憑著毅力又從山下爬了起來。
好在山崖並不陡峭,留了他一命。
天邊微亮的時候,他終於趕回公司。
拿起護照,成功坐上離開這個城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