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家破人亡,我懷抱新歡,棄黎思語而去。
她跪求我留下,我當麵揚了她父母的骨灰。
她恨得想殺死我,轉身做了安謹言的女人。
後來我在地下拳場,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
她卻瘋了,“雲湛,欠我的你還沒有還,我不許你死!”
我欠你的,我拿命還。
1
從L國機場閘口出來,黎思語奔向安謹言的懷抱。
接過九十九朵玫瑰,發現捧花的人是我,黎思語瞬間變了臉色。
“謹言,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玫瑰砸在我臉上,尖刺劃破臉頰。
恍若隔世,遠不及心底深處的疼痛來得真實。
四年未見,沒想到再次相逢,會是這種方式開場。
安謹言摟過黎思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思語,看到雲湛像條狗一樣,被呼來喚去,你不開心嗎?”
“我當然開心。”
黎思語笑得明媚燦爛,轉身獻上法式熱吻。
這種明媚燦爛的笑容曾經隻屬於我,現在卻隻為安謹言綻放。
兩人在前麵打情罵俏,吻得難舍難分。
拖著三個大行李箱,捧著玫瑰花,跟在他們身後,我落魄得連條狗都不如。
上了車,兩人還在激情纏綿。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黎思語衣衫淩亂,麵色潮紅,媚眼如絲。
我有些心慌,按下按鍵,擋板緩緩落下。
我以為不看不聽不想,這世界就安靜了。
可是炙熱的喘息聲和呻吟聲,一聲又一聲,還是透過擋板,淩遲著我的耳朵。
握著方向盤的手,顫個不停。
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希望自己是個耳聾眼瞎的傻子。
輸入目的地,勞斯萊斯幻影開啟自動駕駛模式。
夜幕降臨,車窗外的景色不停變換,我的視線卻漸漸模糊。
那個曾經牽著我的手,說要和我一起慢慢變老的黎思語,此刻正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是我親手熄滅了她眼裏的光,把她推向安謹言的懷抱,我隻能默默承受。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停了下來,黎家老宅到了。
這裏是黎思語的家,也是我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黎家破產,黎氏夫妻自殺身亡後,債主要來收黎家的別墅。
是安謹言一擲千金,保住了黎家的房子。
黎思語去M國學音樂劇後,也是安謹言定期派人來打掃。
汽車還在有節奏地震動,我強忍住幹嘔,下了車。
站在冷風中,我抽了一根又一根煙。
直到安謹言牽著黎思語的手,下了車向大門走去。
我摁滅煙頭,打開後備箱,拿出行李箱。
快到門口的時候,黎思語突然轉身。
冰冷的眼神,刹那間刺透我的心。
“雲湛,我父母養了你十幾年。就算是養條狗,也知道對著人搖尾巴。”
“可你呢?你揚了他們的骨灰,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息。”
“忘恩負義,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不配出現在黎家。你走,黎家不歡迎你!”
站在原地,我一動不動。
不敢辯駁,也不敢直視黎思語的眼睛。
安謹言淩空一腳,用力踢在我的胸口。
我倒退幾步,跌倒在地上。
他俯身上前,拍打著我的臉,笑得天真無邪。
“這樣就受不了了,一切才剛剛開始。”
安謹言站起身,語氣淡淡的,眼神中卻透著狠厲與決絕。
“雲湛,你對不起黎家的養育之恩。今晚就罰你跪在這裏,好好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