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徽安早晨吻醒我後。
我鬼使神差跟蹤他來到一處酒店前。
從車上下來,他已經脫下了粗麻布衣服,換上了剪裁得體的西裝。
氣質卓越,背影像極了新聞上打了馬賽克的人影。
緊接著,一個女孩從車上下來,嬌滴滴窩在陸徽安懷中。
“陸哥哥,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還要多久?我受不了了。”
“快了,還兩天。再忍忍,好嗎?”
說完,兩人忘我地吻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陸徽安停下,意猶未盡地抱著她。
緊接著,發現了不遠處的我。
與他視線交接的那刻,我淚水奪眶而出,怎麼都止不住。
陸徽安震驚了幾秒後,走過來心疼地吻我的眼角。
“老婆,你別誤會。佳雪她眼裏進沙子了,我替她吹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來她就是沈佳雪。
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不禁問他。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工地嗎?怎麼在這還穿成這樣。”
陸徽安張口就來。
“工地的活賺的少。佳雪幫我找了個保安的工作,這是我的工作服。”
說完,他摟著我的腰,含情脈脈地低頭看我。
“老婆,外麵太陽太大,你在家裏休息就好,賺錢的事有我。”
我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可當陸徽安一如既往深情的目光看過來時,我卻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沈佳雪不知何時來到我麵前,親密地挽上陸徽安的手臂。
“陸哥哥,她是誰啊?你家的保姆嗎?”
她偷笑,刻意把衣領往下扯,露出大片的吻痕。
剛剛我和陸徽安的動作如此親昵,她又怎會不知道我倆的關係。
這一切不過是她在演。
沈佳雪身上穿著高級定製的小短裙,而我穿的是粗麻布衣服。
她和陸徽安站在一起,才像一對金童玉女。
陸徽安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烈日當空,他抬手細心地給她遮陽。
卻忘了我一身傷,也站在這大太陽下。
沈佳雪花了的口紅,提醒我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自嘲地笑,看向沈佳雪。
“你的口紅花了,記得補一下。另外,這個顏色不適合你,顯老。”
沈佳雪聽了,瞬間變了臉色,用力將我推倒在地。
陸徽安想來扶我,卻在聽到沈佳雪哭的那刻,將我遠遠忘在腦後。
“佳雪,別哭了。她最近受傷,可能也傷到腦子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沈佳雪哭的更起勁了。
“陸哥哥,我不漂亮了,你是不是就不在意我了。”
正值夏天,水泥路上滾燙無比,好似要把人煎熟。
沈佳雪用的力氣不小,剛好打在我的傷口上。
我掙紮著想起來,可每動彈一分,便痛到生不如死。
“佳雪,別聽她胡說。你最漂亮。別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陸徽安耐心地哄著她,轉頭狠厲看向我,沒了半分之前的深情。
“江雲,你嘴巴怎麼能這麼毒,給佳雪道歉!”
聞言我嗤笑一聲,滿身的傷口隱隱作痛。
“陸徽安,是她推我,你要我給她道歉?你還記得我這身傷口是怎麼來的嗎?”
他的目光不曾落在我身上一分。
“你的傷口是小偷傷的,不是我和佳雪。你不要像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快給佳雪道歉!”
身上的傷口因為上漲的情緒,撕裂開來,滲出的血浸染了衣服。
一陣風吹來,我已經分不清是汗還是血。
眼前,陸徽安的太陽傘已經完全向沈佳雪方向傾斜。
我終於相信自己所見。
“要我給她道歉,你做夢!”
我強撐精神,從緊咬的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沈佳雪滿眼輕蔑,得意地偷笑,轉而裝作頭暈,倒在陸徽安懷裏。
“陸哥哥,太陽太大了,我有些頭暈,先進去吹空調吧。”
“聽你的。”
陸徽安寵溺點頭,離開前施舍般丟給我一句話。
“你今天太過分了!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再扶你起來!”
烈日炎炎下,我的體力已經耗盡,花費半小時都沒能站起。
期間有人不忍想扶我,卻被陸徽安厲聲嗬回。
我終於清醒,保安是他的借口,婚姻是他的陰謀。
這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沈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