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梔說自己受到了驚嚇,於是紀凜川推掉工作,整日整日地陪著她。
住在客房的宋清歌,聽著幾乎沒有斷下來的纏.綿聲,實在難以忍受,出門透了口氣。
回來後,她發現自己的東西變得亂七八糟。
各種瓶瓶罐罐被打開,流了一地。
衣服也全都淩亂地丟在地上,更可怕的是,滿地都是散落的珍珠。
她的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憤怒無比。
這串珍珠項鏈,是紀凜川勤工儉學很久,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項鏈算不得多名貴,可意義卻是任何珍寶都取代不了的。
是他們愛過的證明,也陪她熬過了在九十九個世界裏當炮灰的痛苦和折磨。
回到紀凜川身邊後,他不允許她再戴,於是她小心地珍藏起來。
如今,卻被江雪梔輕易地毀掉了。
“為什麼?你明明已經得到了凜川,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江雪梔一臉解氣地笑著:“不為什麼,聽說這是你最喜歡的東西,那我就偏要毀掉。”
下一刻,她卻麵露害怕,轉身躲在剛走進房間的紀凜川身後,柔弱地瑟瑟發抖。
“凜川,是宋小姐自己弄的,她嫉妒你對我好,所以想嫁禍我,想趕我走。”
“你嫉妒?”
紀凜川冷冷看著宋清歌,眼底竟好似有一絲期待。
宋清歌知道隻是自己的錯覺罷了,她緩緩搖頭:“不是我做的,不信可以看監控。”
她本想成全他們的,可她發現江雪梔比她想象中還不堪,實在不放心讓這樣的人陪著紀凜川。
好在她在房間裏裝了監控,也立刻打開給紀凜川看了。
在鐵一般的事實之下,江雪梔神色驚懼,無力地辯解著:“凜川對不起,我隻是因為太愛你,才會一時失去理智......”
紀凜川卻仿佛沒聽見,隻是固執地問宋清歌:“那你嫉妒了嗎?”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長久的沉默,久到紀凜川以為宋清歌不會回答了,她終於輕輕開口:“沒有。”
她真的很愛很愛紀凜川,所以會難過他愛上別人,會遺憾不能陪他到老,會可惜江雪梔並非良人。
各種情緒翻湧,幾乎將她吞沒,可這裏麵,卻獨獨沒有嫉妒。
紀凜川的臉色一寸寸冷下來,仿佛結了冰:“一點都沒有嗎?”
“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