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漾,你聽到沒有,阿宴早就和我結婚了!你才是插足我們感情的小三!”
身上的侵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溫怡兩個人。
她死死揪住我的頭發,聲嘶力竭地控訴:“阿宴高考時壓力大,所以娶了我幫他緩解壓力。”
“村裏人都說,如果不是我,他根本考不上那麼好的大學。”
“可到頭來憑什麼你嫁給了他,還懷上了他的孩子?!明明該幫他生孩子的人是我!”
我渾身青紫,身下更是不斷有汩汩鮮血流出。
身體上的折磨和心理上的崩潰,讓我如同瀕死般的魚兒一樣艱難呼吸。
可生性堅韌的我麵對黑人的輪流侵犯沒有哭,卻在聽到顧宴早已結婚後落下了眼淚。
“你說,你們早就結婚了?”我強壓顫抖的聲音,難以置信地詢問。
溫怡臉上帶著洋洋得意的笑容:“我和阿宴可是青梅竹馬,我嫁給他難道很稀奇嗎?”
心中一直緊繃的弦,在聽到青梅竹馬這個詞終究還是斷了。
我不可置信搖著頭,“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顧宴明明說過他從沒有談過戀愛的!”
在一起七年,他曾經無數次說過是從小山村裏出來的。
雖然家室清貧,但卻沒有花花腸子,父母也是老實本分的農民。
他明明對我發過誓,說自己沒有婚約,更沒有談過戀愛。
而我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初戀。
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有了女人,又結了婚呢?
我絕望躺在地上,內心一片悲涼。
一旁的女人臉上,則是帶著不正常的興奮。
她在欣賞,欣賞我原本純潔的人生因為她而染上泥汙。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轉頭看向她:“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你為什麼不去報複渣男,而是來綁架我?!”
溫怡咧嘴一笑,拿起染血的掃帚又一次打向我的腹部。
我無聲掙紮著,比肉體上疼痛更加令人難以忍受的,是心靈上的淩遲。
“因為阿宴答應我了,隻要成為影帝就會和你離婚。”
她話鋒一轉,扔掉掃帚,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可偏偏你現在懷上了他的孩子,就是因為這個孩子,他不和你離婚了!”
“你這個賤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他多久?!我在這個發黴的屋裏等了他整整七年!”
“他沒有告訴過你對不對?他考上大學後村裏人不放心,就讓我和他一起來到這座城市,讓我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他的衣服、他的鞋子、包括他的內褲都是我給他洗的!”
溫怡憤怒到額間青筋暴起,雙手用力到指節都泛著白:“七年裏我像隻老鼠一樣,窺探著你和阿宴的幸福生活。”
“宋宜漾!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恨你?!”
我被掐到臉色青紫,但窒息的疼痛卻遠遠比不過剜心之痛。
怪不得顧宴每隔半個月都會消失一天。
怪不得他室友從來沒有見他洗過衣服,卻每天穿著幹淨的衣服,踩著不染塵埃的鞋子。
原來他的異常早在七年前就有了端倪!
我內心一片死寂,在臨死關頭,腎上腺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極限。
我抬腿狠狠踹向溫怡的腹部,緊接著將大拇指狠狠往裏一掰,拇指瞬間脫臼。
我不敢耽誤時間,扔掉捆綁手腕的麻繩,跌跌撞撞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大叫:“救命,有沒有人,救命啊!”
我拚盡全力嘶吼,朝著光亮的地方奔跑。
可直到走出這幢破舊小樓,我才知道這並不是市中心也不是貧民窟,而是郊外的一片廢棄爛尾樓。
這裏除了溫怡根本沒有其他人!
明白這一點後,我不再呼喊救命,而是將體力都用在了逃跑的腳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