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也許是藥效的作用,這一覺我睡得格外熟,再醒來已經是淩晨四點。
我照例拿過手機查看工作群有沒有發來消息,卻看到了蔣雯雯兩個小時前發來的自拍。
照片裏蔣雯雯穿著低胸女仆裝坐在沙發上,脖子上還未消去的紅痕格外顯眼。
她的身後是端坐在辦公桌前輕蹙著眉的周時安,借著一盞暖黃色的台燈在看眼前的文件。
“薇薇姐,時安哥工作的樣子是不是很帥?”
我忽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湧。
周時安確實在加班,但他還叫了身穿女仆裝的蔣雯雯陪著。
如今蔣雯雯更是挑釁地把我當成了他們play中的一環。
我艱難跑向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起來,直到沒有東西能吐,隻剩下陣陣幹嘔。
胃抽得生疼。
良久,我站起身看向鏡中的自己。
和五年前相差不大,隻是為了結婚時能夠更加上鏡,原本圓潤的臉也開始有了棱角。
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周時安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今天怎麼沒準備吃的?”
他看了看我的臉色,放緩語氣:
“我餓了,給我下碗雞蛋麵。”
以前隻要我不上夜班,一定會在他進門前準備好可口的飯菜。
但他應酬多,飯菜總是熱了又涼,涼了又熱,直到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以後我不會再眼巴巴等他回家了。
我轉頭看向周時安,他的襯衫鬆鬆散散地穿在身上,紐扣也扣錯了幾顆,靠在門邊一副隨時都要猝死的模樣。
要是以前我肯定心疼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心疼得要命。
現在我置若罔聞,側身出門重新躺回床上。
周時安一臉不滿,大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辛薇,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每天累死累活地工作就是為了給你一個幸福的家,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晚上加完班回到家我就像吃口熱乎的麵,你都不願意做,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我對他的理直氣壯感到不解,譏諷道:
“周總真是好大的麵子,加班還需要女仆伺候。”
“其實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趁現在還沒辦婚禮,我隨時可以給她騰位置。”
周時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辛薇,我最後再和你說一遍,我和蔣雯雯就是上下級關係,隻不過看她努力又上進,所以對她照顧多了些。”
“人家還知道想著法子逗我開心,你呢?整天就會疑神疑鬼,跟個深閨怨婦似的。”
要我說蔣雯雯每月八千的工資還是給得太低了。
在公司不僅要作牛馬的活,還得身兼小三的職位給上司提供情緒價值,就是給個八萬也值。
我沒像以前那般和他爭吵,嗤笑一聲:
“隨便你怎麼說。”
我不在意的態度讓周時安的滿腔怒火就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他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平靜下來:
“辛薇,我很忙沒時間整天哄你,這次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砰”的一聲,他再次摔門而出,隻是他去了那兒我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