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哄鬧不止,口哨聲吵得她耳朵生疼。
宋時冕向來不喜歡女人。
越是如此,越是有膽大的樂此不疲的往他身邊送。隻要有一個得他青睞,就是飛黃騰達的好買賣。
薑梨對這男人有種強烈的抵觸和不安。
她佯裝著掉了幾滴眼淚。
“小叔,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瞞你了。”
嬌柔的身子依托在男人身前,昏暗的光線中曖昧難掩。
薑梨聲音委屈。
“裴安到現在都沒回家。”
“我想著他也許會在這裏,所以來看看。”
Muse是商務酒吧,裴安有不少生意都是在這談的。
宋時冕目光深沉,盯著薑梨不安分的唇,笑的意味尤深。
“那你找到了麼?”
心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
宋時冕目色嘲弄,抓著她的手腕,拽著朝外走。
他力氣太大,薑梨根本無法掙脫。
就在眾人以為今夜有戲,要上演一出顛鸞倒鳳時。包廂門忽然被人從外麵緩緩推開。
女孩穿著性感的職業裝,包裹著豐滿的胸。
“您好,請問是王總包廂麼?”
瞬間,屋內寂靜無比,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薑梨的方向看來。
王總酒醒大半,哆嗦著上前。
一邊瘋狂塞錢,一邊討好笑道:“小姑娘,你,介不介意......”
“我介意!”
薑梨當然明白他想說什麼。
宋時冕寒光淩冽的瞪了王總一眼,抓著薑梨往外走。
所有人都以為宋二爺要強搶民女。
可他卻隻是抓著薑梨去了另一個包間。
屋內,打的火熱。
薑梨站在門外的時候,正巧聽見裏麵在大冒險。
“上次最刺激最爽,是什麼時候?”
一句話,驚起駭浪,所有人都開始起哄。
裴安靠在沙發上,摟著懷裏的女人,得意的揉了揉鼻尖。
“三周前,微微已經懷孕了,我一發擊中,這孩子是我最爽最得意的作品!”
兄弟裏,有人調侃。
“那微微和薑梨,誰體驗感更好啊?”
裴安垂眸低笑:“當然是微微。”
“她年輕貌美,身體尚未開發成熟,隻能受得了我磋磨,稚嫩的很。”
滿座哄笑。
薑梨站在門外,氣的渾身顫抖。
他知道裴安出軌,不愛他了。可沒想到朝夕相處十幾年的男人,竟然能把他們的最親密的關係,拿出來調侃,當別人的下酒菜。
“微微已經懷孕了,你準備離婚麼?”
兄弟裏,又有人追問。
裴安說的理所應當,“不離。”
“薑梨是我不惜對抗裴家才娶進門的,她對我很重要,也是我的臉麵。”
畢竟整個京城,無人不知裴家少爺是個癡情種,有情有義。
如果現在離婚,勢必會影響他的商業形象。
“況且我和微微商量好了,她不介意做我背後的女人。以我現在的實力,養兩個完全沒問題。”
裴安摸了摸微微的小腦袋,女人嬌嗔著立馬纏了上去。
兩人旁若無人的深吻,簡直惡心!
記憶中的裴安,溫文爾雅。
他恪守禮數,甚至婚前都不舍得碰她一下。
那麼純潔矜持的男人,此刻卻摟著另一個女人,說如此放浪的話。
薑梨以為自己不會難過。
可她緊緊捏著拳頭,還是紅了眼。
心,痛的無法呼吸,讓她幾乎陷入昏厥。
宋時冕站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表情。
“不是說沒找到麼?”
“現在找到了,怎麼不進去?”
宋時冕作勢要開門,卻被薑梨死死攔在門外。
他挑著眉梢,附身盯著薑梨的眼睛,似是要把她看穿。
“不進去了。”
“我...回家等他。”
薑梨紅著眼眶央求:
“小叔叔,求你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無論裴安多麼過分,她都要忍!
隻為假死那天,順利逃脫。
宋時冕雙手插兜,嗤笑。
他鄙夷又不屑的看著薑梨,唯諾怵在那。
見她真的沒有要進去捉奸的意思,才冷臉暗罵,“廢物!”
他從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裴安在VIP包廂。
所以薑梨說隻是路過,他根本不信。
可宋時冕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軟弱,連親眼見到的都不敢揭發。
宋時冕此生最厭惡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
他冷眼瞪了屋子裏的男人一眼。
再次確認,“你真不進去?”
薑梨咬唇,點點頭。
幾乎瞬間,宋時冕的腳就‘砰’的一聲踹了上去。
屋內,瞬間安靜。
裴安嚇得渾身發抖,他連忙抽身。
他結結巴巴道:“小叔?”
“你,怎麼在這?”
他笑的難看,緊繃著後背。
在場一聽是裴安小叔,都瞬間緊張了起來,閉口不言。
宋二爺的名號,京城無人不知。
都知道裴家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不然幾年前經濟危機就破產了。
“我來談生意,你怎麼在這裏?”
宋時冕語氣不悅,審視著裴安被解開的西裝紐扣,眉頭緊蹙。
“小叔,你聽我解釋,我們都是朋友,難得出來聚一聚。”
裴安臉色慘白。
他手心微微發汗,示意池微微先離開。
如果讓小叔知道,他在外麵包養女人,一定會懲罰他。
到時候事情暴露,他無法和薑梨交代。
“什麼朋友?”
“可以睡在一起的好朋友?”
宋時冕說話一陣見血。
深冷的眸光落在池微微身上,滿是輕賤。
“裴安,你是真的餓了,什麼都下得了口!”
池微微頓時麵色羞紅。
她眼眶猩紅的看著裴安,還奢望男人能袒護她。
可裴安自身難保,他根本不敢看池微微的眼睛,生怕有一絲不幹淨再被小叔看見。
宋時冕的母親是裴老爺生前養在別處的女人。
母親去世後,他性格孤僻冷漠。
最痛恨的就是左擁右抱,朝三暮四。
如今的裴氏,雖然是裴安掌權,但最高權者依然是宋時冕。
“小叔,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錯了,您千萬別生氣。”
裴安的好兄弟想勸一勸,順便和宋時冕攀關係。
卻被他一腳踹在地上。
黑色的皮鞋,在臉上狠狠磋磨。
“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如果再被我看到一次,我會提名董事,選出更適合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