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早在身體剛成熟能夠修成半人半獸形態,所以當看到我這個已經成年,身體卻絲毫沒有要變換形態時,表情無疑是非常嫌棄的。
「來幹嗎?」
她正織著針織。
我眼睛亮亮的,「大姐,你這織著什麼啊?」
大姐生怕我偷她東西一樣,把手迅速往後撤,「關你什麼事!你有手嗎,沒手問個屁!」
大姐性格潑辣張揚,說話直來直去,所以對自己的嫌棄,更是不加遮掩。
我歎氣,叼出筐裏的一個胡蘿卜,大姐表情看眼胡蘿卜,表情總算好轉一些。
但也第一時間催我出去。
我邁步跑出去,正好跑到下層,去找二姐姐,四個孩子裏,我排行老四,也是平常最受欺負的一個。
如果沒有紀鷺平常的幫助,我都不知道,被欺負多少回了。
想到這,我不免擔心,紀鷺現在的進展。
雖然確定他采不到那朵花,但也擔心,他傻傻地不知道回來。
正發著呆,一聲尖酸刻薄從耳邊傳來,「呦!還以為誰來了,原來是這個,到了十八歲,還仍然是個廢物兔子的小妹啊!」
二姐笑得開心,但言語間透著對我的嘲諷,讓我十分不舒服,隨即看她的目光陰狠了許多。
她上腳朝我兔子胸口猛踹一腳,「呦!出息了呀!敢這麼看你姐姐了?是不是你臉色太好了?」
我咬牙,她總是這樣。
「我是你姐姐!懂不懂對姐姐的尊敬,怎麼這般沒有禮貌!」
她巴掌還想打我身上,卻在即將觸碰時,被莫名力量直接將她彈出數米,整個人被砸在牆上。
差點吐出血,畫麵有些淒慘。
肉體撞牆的聲音吵到了隔壁的三姐。
三姐性格平淡,對待所有人都很親切,對我也是同樣。
所以當看到她,就像看到靠山一樣,迅速躲在她身後。
盡管紀鷺有一次看到她,卻十分篤定地讓我必須和這個三姐斷開。
我覺得奇怪,不讓我跟壞得要死的大姐二姐斷,卻讓我跟一個對我很好的人斷。
簡直愚蠢至極。
二姐捂著肚子,怒罵我,「果然!你果然有點手段!平常裝小白兔,裝得挺熟練啊,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出呢,是不是就等著我丟臉呢!」
她說這話時,嘴還齜牙咧嘴的,顯然被撞得不輕。
三姐見這一幕,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邊,「二姐,你身為高我們幾節的姐姐 更應該樹立好的形象,而不是在這裏欺負自家小妹,
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我在身後瘋狂點頭 無比讚成三姐的話。
大姐從始至終沒從自己的屋內走出,許是沉浸在自己針織上。
想著大姐織的圍巾,不知道紀鷺收到會很開心嗎。
幾乎腦子剛起這個念頭,就被迅速抹除,想什麼呢,不能被男人桎梏住步伐。
我還得想辦法迅速變換成半獸半人形。
兔子一生中 能有變成半獸半人形的機會,屈指可數。
一次是在出生期,再一個就是成年,做後就是交配期。
我回想和紀鷺那晚,臉羞成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