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又要跑?」
我站在兔子洞前,猜到紀鷺會來抓自己,但沒想到隻過了半天,就找到了。
紀鷺化為狼人後,直接成人形站立在原地,身形高挑比誰都冷酷,竟比狼身還要多幾分陰翳。
他要邁步走到前方,還是兔子長老堵在我身前,眉頭微皺,「阿緣不願和你在一起,就是和你沒緣分,再加上兔狼本就不能和諧共處,你又何必強求。」
話落,我偷偷看紀鷺表情,男人沒再說話,隻是固執地看著我,那目光看著我又有些熟悉。
兔子長老和紀鷺對視一陣,見對方沒反應,輕嗤一聲,轉身,「還以為是個什麼情深義重的,到頭來,家長一出麵立馬成縮頭烏龜了。」
長老看我還站在原地,又有些不滿,「傻站在這幹嗎,還想和他走?」
說完,直接拎起我的耳朵。
我拚命反抗也於事無補。
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兔子,況且我靈氣不足,其他動物等到一定程度都可以化成半人半獸的形態。
而我如今,還是兔子。
即將邁入洞裏的時候,紀鷺的聲音在後麵響起,「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你能回來。」
我有些震驚,一是這句話聽得我有些熟悉,二是紀鷺身為狼群首領,在自己部下眼皮子底下,表現得這般卑微,屬實讓人一驚。
長老也不意外。
兔子長老敲敲拐杖,同時伴隨他心中思考。
不知站了多久,新一輪太陽剛冉冉升起。
「在午夜前,去雪枝山采上一朵山頂最高端的花,必須是九瓣花,如果回來我一數,發現不是,也不會給你機會。
有破損不行,必須是最完美無瑕的。」
我驚訝地牙都要掉出來,這根本不可能。
先不說這山地勢險峻,光是爬出幾米都是難事。
再就是現在天氣嚴寒,正值冬季,山頂氣溫低得嚇人,上去還沒找到花,就得被凍死。
何談找話。
這分明,我看著長老,分明就是要置紀鷺於死地。
我咬牙,正想替紀鷺拒絕,後者竟然毫不猶豫同意,「好,午夜之前,必定奉上。」
說完,他一旁帶來的眾多小弟,都是呼吸一緊。
大家都知這場注定失敗的旅途,將會帶來多大的危險,但他竟然還這般執著。
我隔著太陽打下的金黃色,看著紀鷺,不知他到底在執著於什麼。
一直到回到家,我整個人還是無精打采的。
長老一看我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覺得沒出息,「不就是個男人嗎,爬個山發現爬不上去,或者覺得冷的接受不了,難道不會自己回來嗎,你當人家當真那麼深情?」
長老翻白眼,扔給我一筐胡蘿卜,「這幾個,分給其他洞裏的姊妹。」
我隻能打消心中的疑慮,嘴咬著胡蘿卜,跑到第一個洞口。
我加上自己,共有四個姐妹。
這個,是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