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酒後吐真言,說對我早就不心動,
既如此我選擇成全他主動放手。
登機前醒酒的他匆匆趕來質問我為什麼
「剛在一起時求的護身符丟了,我們也該散了。」
本以為他會明白我的意思好聚好散,
卻不想次日一則千萬懸賞護身符的消息,震驚全城。
訪談節目中,一向意氣風發的男友紅著眼,眼含深意:
「隻要「護身符」能找回來,區區千萬算什麼?」
--
「嘟——」
電話那頭再一次傳來男人掛斷電話的聲音,已經不知是第幾次。
我平靜地關掉手機閉了閉眼,沉默了三秒。
寧願這隻是幻覺。
可再睜眼時滿目的瘡痍依舊靜靜地躺在屏幕裏:
「白川,你現在在幹什麼,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飯?」
「應酬真的這麼忙嗎?」
「我先走了,看到給我打個電話。」
…
一眼望去,白川的回話屈指可數。
我總是自欺欺人地為他的冷淡找理由。
抑或是自我安慰似的告訴自己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他。
因為我是自由工作者,沒有太多紛紛擾擾。
我躺在床上,昏暗的燈光下似乎有細小的微塵在飛舞,像我心中的思緒萬千。
剪不斷,理還亂。
手機突然傳來他的專屬鈴聲。
「白川,你……」
話說一半被那頭醉醺醺的語氣打斷。
「嫂子,白哥他又喝醉了,你來接一下他吧。」
是白川公司的好友時辰。
我熟練地掛斷電話摸出鑰匙,路過街邊的霓虹閃爍後利索地扛起不省人事的白川。
包廂裏不少漂亮女孩。
白川襯衫上有口紅印,絲毫不避諱,很豔麗的紅色。
時辰大概察覺出氛圍不對,解釋的口吻卻似乎也帶了某種意味:
「公司應酬實在是擋不住,有幾個小姐姐口紅不小心蹭到白哥身上了,嫂子你別介意哈。」
不小心?我靜靜地看著他,覺得空調冷風原來如此徹骨。
旁邊女生嬌滴滴地開了口:
「時辰說得是啊,白川哥那麼優秀,有些女孩子喜歡也很正常,姐姐你別因為一個口紅印和白川哥吵架啊。」
任誰都聽得出其中深意,嘲諷也好笑話也好,
流言蜚語並不足以動搖我的內心。
我隻看向他最好的朋友,眼神中似乎帶上了微不可察地祈求。
時辰卻是眼睛一撇,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這才發現白川醉得並不厲害。像個自以為事不關己的看客似的幡然醒悟身處風暴中央。
「小宋說得對,嘉音你別總是認為我會出軌,這樣在外人麵前我會很難看。」
如果時辰的心虛和女孩的故作嬌嗔隻是今夜的開胃菜,那白川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和肯定就是一聲驚雷,幾乎炸碎了我所有的信任和希冀。
我竟流不出眼淚,也不和那個女生爭論。
我置若罔聞,隻扶著白川上車。
一路無言。
似乎照顧他已經成為我的日常,白川的懶惰和心安理得像是一把
利刃刺入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