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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趙德平日裏沒少往楚家宅院跑,就想靠著管家的關係在楚氏集團裏謀個職務,無奈自身有汙點,集團高層考慮再三,也沒給個明確答複。然而卻讓保安人員都知道管家和趙德的關係。

“讓他們進來吧。”

管家發話,保安也不敢不聽。拿著金屬測試儀掃描幾人周身之後,便放進了院內。

風縹緲四人跟著袁管家走在宅院之中,這院內大理石地麵,廣場中央雕像噴泉,清澈的池內錦鯉慢遊,四周植物茂密,修剪整齊。

穿過公園般的廣場,一棟豪華歐式建築呈現眼前,米灰色大理石外牆,摟出數個落地窗,實木大門嵌著寶石般的玻璃。

進到屋內,穹頂高挑,水晶吊燈發出耀眼光芒,地毯,名畫,鋼琴,沙發,古董,雕塑,讓幾人看得應接不暇。

“坐這裏等一會兒。”袁管家指了指大廳沙發對幾人道。

“袁管家,這些就是你說的醫生?”

幾人入座,大廳二樓傳來一個聲音,一名高大肥胖的男子,臉上戴著一幅墨鏡,扶著欄杆下樓梯,竟是一瘸一拐的姿態。

“劉隊,有什麼問題嗎?”

肥胖男子艱難得來到一樓,站在沙發前掃視四人。突然,定眼看向風縹緲。

“好啊,今天讓人找了一天,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肥胖男子對著風縹緲怒不可遏道。

風縹緲聞言轉頭看了看身後,他以為這男子是在跟自己身後的人講話。可身後沒人。

“你,在和我說話?”風縹緲狐疑道。

“廢話,不是你還能是誰?”

“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

“嘿嘿,我可是很清楚的記得你。”

風縹緲鬱悶,來川平縣才第一天,之前王彪找自己尋仇,現在又來一個胖子。

“什麼事,能說清楚點嗎?”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你好好想想。”肥胖男子說著摘下臉上墨鏡。

王彪抬眼,剛入口的礦泉水,全噴肥胖男子身上。

“不,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王彪笑著道歉。

“嘿,哥兒們,你這兩隻眼睛是去拔火罐了嗎?”苗理笑著問道。

“還二段武師,被一個沒練過的打成這熊樣,好意思......”袁管家一旁譏諷道。

“人家當過雇傭兵的好吧。”肥胖男子解釋道。

風縹緲看了半天,道:“不好意思,眼鏡拿了也沒認出來。”

“靠,難道要我把衣服脫了,你才能認出來 ?”

“脫脫看。”王彪看熱鬧不嫌事大。

“早上,你想想,你這身衣服是怎麼來的......”

經肥胖男子提醒,風縹緲瞬間腦補出一個烏青的臀部。

“原來,是你。”風縹緲恍然。

麵前這人竟是早上雪中送炭,人和衣服分開下樓的男子。

“我正想問你呢,你為什麼衣服先扔下樓,人再從窗戶爬出來啊?”

此言一出,在座的眾人也都猜出個來龍去脈。

“噓~”

肥胖男子名叫劉標,是楚家宅院的安保隊長,聽到風縹緲的話,急忙想讓他閉嘴,“那啥,......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你們吵什麼呢?”

二樓上又傳來一個聲音,眾人聞聲看去,這是一年輕男子,二十出頭,冰冷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動。

“大少爺。”

劉標和袁管家齊聲叫道。

來人是楚家大少爺楚嵐。

“管家,這幾位是誰?”

楚嵐來到一樓,看著沙發上的幾人問道。

“這就是我說的醫生。”

楚嵐看了看四人的樣貌和著裝,對管家道:“尋醫令發出,你要把把關,不要讓一些阿貓阿狗都來看病,瞎耽誤時間。”

“就是,乞丐啊,流浪漢啥的,都來趁一波熱度,那我們楚家變成了啥?”劉標應喝道。

“那行,既然如何,我們走。”

風縹緲剛被門口安保人員數落時就想離開,沒曾想這楚家大少爺也是如此以貌取人。

風縹緲起身向大門邁去,王彪三人緊隨其後。

走到大門時,風縹緲停下腳步,轉身對管家說道:“夫人的病,唯有七竅玲瓏心可治。”

化神期的風縹緲可以意識外放,入室之後便感受了一番樓上楚夫人的情況。

看著風縹緲幾人離去的背影,袁管家無奈得笑了笑,他知道趙德平日裏就不著調,沒想到這次帶了個醫生也這麼不著調。

“靠,我以為隻是流浪漢,沒想到是個神經病,還七竅玲瓏心。”劉標笑道。

說話間,二樓一間房門推出,一名白大褂醫生和一名灰發的中年男子走出門外。

“楚總留步。”白大褂醫生道。

“管家,給醫生結下費用。”

灰發中年便是楚家家主楚周山。

醫生、管家和劉標三人散去,楚氏父子回到二樓房內,一張圓形大床上,臥著一名瘦弱女子,這便是楚周山的第二任夫人古玉香。

“最近上門的醫生可真是五花八門。”楚嵐對父親道。

楚周山聞言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這是病急亂投醫的結果。

“剛才袁管家帶來幾個流浪漢,竟然也聲稱是醫生,說什麼小娘的病隻有吃七竅玲瓏心才能治好。”

七竅玲瓏心是著名狐妖的戲劇橋段,在龍國大陸上認知度很高。

古玉香聞言,從床上坐起,激動道:“那醫生,現在在哪?”

“是流浪漢。被我轟走了。”楚嵐糾正道。

“周山,我覺得那醫生才是我們想要找的。”古玉香對楚周山道。

“人都來了,你怎麼把他轟走了?”楚周山不悅地看向楚嵐,“去,馬上給我追回來。”

看到父親的態度,楚嵐不敢怠慢,忙應是退出房間。

“劉標,快去把袁管家帶來的人給我追回來。”楚嵐對著大院裏的劉標叫道。

咋了?難道是那幾個流浪漢手腳不幹淨,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被少爺發現了?這是劉標聽到楚嵐話後第一個腦補畫麵,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是,少爺。”

劉標正愁沒機會報複風縹緲,沒想到這些家夥自作孽。

夜色中,楚家宅院內,開出十幾輛黑色豪車,馳騁在川平縣城的大街小巷上。

“大人,你住哪呀。”

“大人,要不晚上跟我們擠一擠吧。”

“對對,花烈的床空著。”

風縹緲在虎貓兩妖的盛請下,走進了一處十幾平米的小單間內,一張頂到天花板的三層床,桌椅板凳無序,衣褲鞋帽亂扔。

風縹緲坐在豹妖花烈的床上打坐一夜,煉氣調息,同時也承受著蚊子的熱情。次日睜眼,身上紅包無數。

原打算回蘇依依住所,省得她再為失去珍珠鳥而傷心。經過一夜的休息,風縹緲便想飛回去看看。

放出一絲神識追尋印記,感受蘇依依和葉小柔的方位。

葉小柔在不遠處的小區內,早上六點多,應該還在睡夢中。可是蘇依依卻向南麵快速移動,應該是在車上,可這麼一大早坐車是要去哪裏呢。

收回神識,凝出雙翼。好奇下,風縹緲追尋蘇依依,一探究竟。

川平縣南端一偏遠小鎮,名曰潮溪鎮,鎮上有溪入海,潮起潮落時,呈現溪中有潮,潮中有溪的情景而得名。潮溪鎮再南麵有一偏遠小村,名曰坪南村,這裏便是蘇依依的出生之地。

坪南村內,一眾頭帶工地頭盔的工人,在一台挖掘機後拉起了一條警戒線。

“開始!”

一名頭戴紅色頭盔的男子,手持對講機,叫道。

機械的轟鳴聲響起,那挖掘機緩緩駛向一棟三間兩層樓的老宅。

蘇依依接到鄰居嬸子的電話,一大早就坐車趕回了潮溪鎮,從潮溪鎮車站到坪南村仍有五六公裏的路程,蘇依依一路狂奔,急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住手,不許你們拆我家房子......”

憤怒的蘇依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挖掘機的鬥齒緩緩沒入老宅的瓦片之中,她顧不上身體的疲憊,奮力衝撞著拉警戒的人牆。

“工地施工,不可以進去喲。”

“小妹妹,你這是要幹嘛呢。”

“哪來的女大學生,長得可真水靈。”

幾名大漢隻稍稍伸手,蘇依依的小身板便被攔在人牆之外。

石木結構的老宅脆如累卵,挖鬥所過,皆成廢墟。情急之下,蘇依依抓起路旁的板磚朝著人牆上一名大漢的臉上拍去,那大漢完全沒意料到這小姑娘會有如此舉動,鼻子一酸,兩串紅色液體順著鼻孔就冒了出來。

“靠了,怎麼還打人了。”大漢從鼻腔上擦下一抹血跡,怒道。

紅色頭盔男子見狀,道:“把她給我抓起來,手腳輕點,可別捏壞了。”

眾人聽到紅色頭盔男子的話,臉上都閃過一抹壞笑。抓人嘛,身體接觸就難免的,摟抱也是正常尺度。四五名大漢向蘇依依圍了上來,把她圍在中間。

蘇依依手裏拿著板磚,隨時準備招呼近身的大漢。強硬的性格是小時候經常被欺負給逼出來的。

不遠處站著一些圍觀的鄰居叔嬸,雖是指指點點,看似對她同情有佳,可就是沒人站出來為她一個小姑娘打抱不平。

突然,一名大漢從蘇依依身後把她抱了起來,雙手連同整個身體被兩肢粗壯的手臂勒得動彈不得。

“哈哈,抓住了。”那大漢話語間,唾沫四濺,讓人作嘔。

可任蘇依依拚命掙紮,換來的隻是周圍大漢們的瘋狂大笑。

精疲力截後,蘇依依大顆的淚珠撒落臉頰,她不知道為什麼,爺爺和奶奶離世在前,珍珠鳥小雪團又憑空消失,現在這群人不顧自己的反對,把爺爺奶奶留給她的房子也給拆了。

“放開那女孩。”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大樹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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