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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裏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離我最近的人想要上前扶我，卻被我快速躲開。

或許是我同手同腳躲開的樣子狼狽又滑稽，想要扶我的人尷尬地呆在原地。

顧歸帆就站在我麵前，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望過去，那裏麵有厭惡、有零星的心疼，好像還夾雜著一絲內疚？

他在內疚什麼？是因為把我喊來這件事嗎？

良久，我緩過來後想起身，蹲久的腿有點不穩地踉蹌了一下。

顧歸帆下意識地上前，想扶我站穩，卻被我躲開了。

看著我躲開的動作，他冷哼一聲別開眼，僵硬著開口：

“既然來了，還不趕快把外套給小柔，她今天穿得太少了！”

我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薑柔。

她今天穿了一身亮眼的露臍裝，襯得她雪白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我把紙袋裏的外套拿出來，遞給顧歸帆。

薑柔卻沒有接他遞過去的外套，而且抬頭瞪了他一眼，調侃著開口：

“我才不冷！而且我打扮這麼漂亮，幹嘛要穿外套遮起來？”

說完又轉頭看我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香奈兒的外套，我可不敢要。萬一穿壞了，我這點工資賠不起。”

顧歸帆聞言似笑非笑。

“別耍貧嘴，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盯著你看。而且，我讓拿的衣服，用得著你賠？”

見薑柔還是不接，他便開始朝我發火：

“拿這麼貴的外套幹什麼？真是什麼都辦不好。”

我挺無辜的，自己哪件衣服不貴？明明已經挑最不喜歡的拿了。

正巧這個時候，酒吧的 DJ 把音量推到了最大，舞池中央爆發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吵鬧的聲音讓我有點頭暈目眩，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顧歸帆見我臉色蒼白卻不說話，眼裏閃過一絲擔憂，煩躁地開口：

“說話啊！怎麼啞巴了？”

似是不滿顧歸帆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太久。

薑柔輕哼一聲，轉身跑進了人潮湧動的舞池。

漸漸地，她搖曳的舞姿和迷人的身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顧歸帆見狀，急忙把外套扔還給我，向薑柔的方向跑去。

我下意識地跟上去，卻被人不小心撞進舞池。

四周的人群擠壓著我，把我推向舞池中央。

汗液、香水、酒精的味道雜糅在一起，讓我有一種窒息感，眼前陣陣發黑。

在周圍人的驚叫聲中，我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昏迷前，看到顧歸帆一臉醋意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薑柔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