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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漆黑的夜,肮臟的巷子,嗆人的煙臭,男人的汙言穢語和邪笑。
我仿若置身地獄。
煙頭明明滅滅,我清晰地感受到皮肉燒焦的劇痛。
我尖叫,求饒。
可他們仿佛更加亢奮。
誰來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不長的巷子成了我爬都爬不出去的深淵。
他們戲謔的讓我給時宴打視頻,說如果他來救我,就放了我。
我終於看到了一束光。
接通視頻,我淚眼婆娑,祈求時宴來救救我。
可是他滿臉的不耐煩:“你又在自導自演什麼把戲!”
“啪”,視頻掛斷,解釋的話語鯁在喉中。
我拚命的磕頭,希望他們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額頭很快滲出血來。
混混們像是看到了有趣的笑話,終於再次接通了時宴的視頻。
我頂著流血的額頭滿臉淚痕:“唐心柔找混混害我,求求你!救救我!”
時宴額角青筋直跳:“顧暖,你他媽再誣陷心柔,不等混混來,我也要先弄死你!”
混混們獰笑著掛斷視頻,把我的手機砸到稀爛。
我的光被掐滅了。
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我被困在回憶裏無法走出來,一遍又一遍的被淩遲。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我覺得全身發燙,燒的迷迷糊糊。
顧北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別墅裏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我被忽視個徹底,隻能自生自滅。
就像此時,我的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樣刮的生疼,卻連喝口水都難如登天。
我掙紮著起身下樓,眼前一陣陣的眩暈,天旋地轉間我滾落下了樓梯,磕的頭破血流。
吳媽尖叫一聲,就要來扶我。
下一刻又被嗬止在原地,“誰要是敢管她,就給我滾出顧家。”
人人噤若寒蟬。
我強撐著爬起來,卻力不從心再次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至於嗎,還裝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