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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身體不停顫抖,隻想回家。
可顧北不顧我的哀求把我帶到了時宴的私人別墅。
我知道,他想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唐心柔出氣。
“走吧。”
我踟躕著,被顧北猛然一推,本就強撐著的我雙腿一軟撲倒在地,新傷疊舊傷,痛的我直抽氣。
我不願如此狼狽,手腳並用的想爬起來,眼前卻印入一雙限量版高定男鞋。
視線一步步上移,對上了一雙盛滿厭惡的桃花眼,是時宴。
這個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就追著我讓我嫁給他做新娘的男人。
那時候,我們是人人豔羨的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再般配不過。
可青梅竹馬終究敵不過天降,順風順水的愛情缺少刺激,以至於容易讓人心生厭倦,唐心柔的出現,讓時宴的心再次泛起漣漪。
他幾次三番要求退婚,我不願,我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想找回以前那個關心我愛護我的時宴。
可換來的是他更加的不耐煩,甚至到了看我一眼都皺眉的地步。
時宴眉眼嚴肅,聲音冷冷清清帶著不悅:“裝可憐也要有個限度。”
其他人也嘲弄的看過來。
個個居高臨下,包圍的我喘不過氣,就像昨晚......
有人幸災樂禍的道:“阿宴,這不是你未婚妻嗎,換新招數了?”
“這麼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隻會讓人覺得下賤。”
“還別說,這樣子裝的我都覺得有點可憐了,哈哈,還想和心柔比,簡直東施效顰!”
一群人嘻嘻笑著,眼中是明晃晃的惡意。
我周身發冷,手指攥到發白才勉強聚起一絲勇氣。
“我再也不敢了,今後我會離的遠遠的,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時宴挑了挑眉,似是不信,他太知道我有多愛他,怎會輕易放手。
“真的?”
我咬了咬唇,嘴角一絲腥鹹,再次鄭重保證道:“真的,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我真的知道怕了,昨晚的經曆是我這輩子的噩夢,我再也不敢了。
他語氣冰冷:“不要再靠近心柔,否則有你好看。”
我連連保證。
怕他不信,我趕緊補充道:“我們今天就退婚,立刻退,祝你和唐心柔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一副避如蛇蠍的樣子讓時宴再次皺了皺眉,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眾人皆跟著離去,我額頭冷汗直冒,終於長呼一口氣。
顧北嘲弄地看著我:“晦氣東西,趕緊滾回去,心柔生日前不要再出來。”
說罷,一通電話交代家中阿姨,以後給我單獨準備一副碗筷,不準上桌吃飯。
我知道,他又在嫌我臟,怕我被混混染了病傳給他。
我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走,路上行人異樣的目光像天上的太陽一樣,明晃晃的刺的我頭暈。
我拖著沉重的雙腿昏昏沉沉地走著,每走一步都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我害怕暈倒在路上,一路咬牙堅持,冷汗浸濕了衣服頭發,才終於走到家。
我像是蝸牛終於找到了殼,把自己關在房間,死死的蜷縮在被子裏。
即便熱的滿頭大汗我也不敢鬆開一絲一毫,總覺得四周有無數雙邪惡的眼睛盯著我,盯的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