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青梅竹馬,時宴曾經是我最信任的人。
可後來我被一群混混摁在滿是臟汙的淤泥裏向他求救,時宴卻說我自導自演的讓他惡心。
我被辱罵,毒打,鼻腔裏滿是皮肉燒焦的臭味。
我終於視他為洪水猛獸,再也不敢接近,時宴卻瘋了一樣求我再愛他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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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察局錄完口供出來這天,我衣不蔽體,神情呆滯。
曾經的南大校花被一群混混拖拽到陰暗的巷子裏,經曆了非人的折磨,臉頰紅腫不堪,十個指甲盡斷,頭皮脫落一塊又一塊,嬌嫩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烙印,人不人鬼不鬼。
警員小姐姐看我可憐,給我一件衣服遮羞。
我抬頭透過五指看著傾灑而下的日光,周身一片冰冷。
我抱了抱胳膊,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仿佛這樣就會有一點點安全感。
哥哥顧北怒氣衝衝的趕來。
“有膽子玩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現在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們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不知廉恥。”
我努力瞪大雙眼想看清眼前這個是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為什麼可以用如此惡毒的語言來中傷我。
我努力搖頭企圖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卻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顧北臉色更加難看:“你又想倒打一耙指責心柔嗎,你真是無可救藥。”
說罷嫌棄的瞥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我默默的攥緊手心,指甲掐到肉裏都沒有知覺。
是了,自從認識了唐心柔,哥哥眼裏再也沒有我這個妹妹,在他眼裏,我的任何解釋都是掩飾。
上車的時候,顧北坐在了副駕駛,我一個人蜷縮在後排的角落。
他的眼神再明顯不過:他嫌我臟。
司機忠叔看著我滿臉心疼,想說什麼,對上顧北的眼神,最後隻能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