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詆毀我的話,秦簡都沒反駁。
其他幾個兄弟不知道內情。
隨口誇了兩句,就轉移話題聊別的去了。
而我,躲在角落。
指甲死死掐進掌心,直至出血,才因為刺痛回過神。
我渾身一顫,想起當年突然反轉的輿論。
起初,大家還是十分擔心的。
【男方怎麼突然消失了,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聽說林夢進醫院了,祝好。】
後來,輿論風向莫名其妙變了。
【她就是個舔狗,人家趁這個機會逃跑了而已。】
【我校大二學生林夢,能不能別纏著男方了,我的天你真的很煩很惡心,像個蚊子一樣掙脫不開。】
我突然想通了。
其中一切關竅,都想通了。
不可置信的感覺過去,我突然覺得惡心。
忍不住,捂著胸口跑到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渾身戰栗,我隻覺得好可笑。
婚禮定在下月初一。
在我費盡心力去準備這份驚喜時,秦簡卻瞞了我那麼多。
先用輿論打碎我的傲骨自信。
再以救贖者的身份出現,把我騙到手。
我覺得好可笑。
特別可笑。
難怪蔣樂平看到我的時候總是在笑。
怕是在他們心裏,我早已是跳梁小醜了吧。
樓下再度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我強忍著惡心,去看。
就見秦簡和夏如月麵對麵熱吻。
蜜色酒液在兩人唇齒間流下,氣氛曖昧。
最後一根線。
也終於在腦中崩斷了。
秦簡一直想要個孩子。
之前我瞞著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現在看來,大可不必。
孩子我不能要了。
這婚,也不用結了。
......
我在床上昏昏沉沉想了很多。
最後竟也睡了過去。
隔天大早,秦簡突然把我叫起來。
「夢夢,別睡了。」
我有些懵,下意識問:「怎麼了?」
秦簡站在旁邊,理所當然道:「去給如月道歉啊,她膝蓋現在還青著,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心理嗎?」
我不可置信望著他。
「你明明去過,那家聚會場所門口的地麵,摔倒隻會流血結痂,怎麼可能青紫!」
他愣了愣。
又過來拉我,催促道:「可你推了她是事實,成年人做錯事就得人,走吧。」
「我會讓樂平他們幾個當見證,你低頭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否則他們怎麼可能認你這個嫂子?」
「我不去!」我下意識甩開他,尖聲道:「別逼我!」
秦簡皺眉。
他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低聲嗬斥:「你夠了!」
在我心如死灰的目光下。
他自顧自道:「如月為了我們的感情費了多少心思?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不喜歡她,也不該動手,乖一點,跟我去道個歉,然後咱們就去領證,好不好?」
最後一句,帶了幾分哄騙的意思。
以前他要我喝藥,用的就是這個語氣。
現在卻讓我跟別的女人道歉。
我徹徹底底失望了。
沉默良久,啞著聲音說:「我們分手吧。」
「公司股份五五分,房子車子都折人民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