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慕從門外探出一個腦袋,嘲諷的說:“你個土老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了解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舒心!”
“怎麼樣?清涼油的感覺好受嗎?蘇倩倩,別以為你說離開就能嚇唬到我,我告訴你,奶奶說了,這都是你的小伎倆。”
“看著她,把藥膏塗完,這可是我對她的一片孝心。”
顧斯慕說完,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下了樓。
留下了幾個保護他的彪悍保鏢。
我狼狽的捂著衣服,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顧斯慕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以前他是那樣的乖......
我背過身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穿好後,拖著疲憊的身子想要把門關上。
可保鏢不願讓我如意。
“少爺說了,要我們看著你把藥塗了。”
屋外,原本還是一個放晴的好天氣忽然間下起了大雨,雷聲陣陣。
當年,我遇到姐姐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天氣。
因為超生,我成為了被家裏舍棄的孩子。
六歲的我跪在家門口,哭啊求啊,那扇門始終沒打開。
一連三天,我就那樣倒在了門口。
後來,正好國家推行知青政策,我遇到了姐姐。
她們說我就是個禍害,死了就死了。
可姐姐偏不聽。
她不顧村裏人的閑話,將我帶回了宿舍,替我尋醫,教我識字。
她說我有家了。
那天,原本陰雨不停的日子突然放晴。
再後來,她的名字在回城的名單上,她把我一起帶了回去。
她在家裏的安排下跟顧修晨相知相戀結婚,生下了顧斯慕。
我把藥膏胡亂一通抹好後,起身就要下樓。
誰知遇上了剛辦完事回來的顧修晨。
他瞥到了我放在床上帶血的衣服,語氣平淡的說:“斯慕的事我已經聽管家說了,這次他確實有些過火,我從外麵特意給你選了件新旗袍,外麵再穿件披肩將傷蓋住,不要讓人拿了話柄。”
說完,他把眾人屏退。
我看了下旗袍的款式,是姐姐最喜歡的那款,可不是我喜歡的。
顧修晨總是這樣,打人一巴掌又給一個甜棗,隨後又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