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那天,冷戰一月的老公帶著青梅約我離婚。
這是他第一次向我低頭。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就在他和青梅楚霜玩調教遊戲被我撞見,他和兒子惱羞成怒把我趕出門外的那天。
我被豬狗不如關在地下室拚命活下去時,他們在溫暖如春的室內吃火鍋。
我斷手斷腳爬上街道時向兒子求救時,兒子卻牽著楚霜叫媽媽。
最後我被打斷身上所有的骨頭,絕望死去。
凶手將我縫進床墊。
白天兩人浪潮翻湧,製服遊戲玩了個遍。
晚上兒子高高興興叫著媽媽,三人幸福步入夢鄉。
完全忘記我這個正牌妻子、親生媽媽。
我飄在空中怔怔看著,他們才更像一家人吧。
我從來都隻是個外人。
可為什麼最後得知我的死訊。
瘋了的人也是你們。
......
民政局前蔣承懷越說越氣憤:
“你不就是穿著護士服來展示一下,也沒發生什麼啊,至於發那麼大火嗎?本來生活就已經夠無趣了,還硬是遵守著那些無聊規矩,我跟小晨在她的怨氣下都要壓抑死了!”
“她究竟哪一點比得上你?我不過是說了實話,她就覺得我出軌,她真是瘋了!因為這個要跟我離婚!”
楚霜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挽住他的胳膊寬慰。
“依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一個月都不露麵,她以前那樣寶貝小晨,這次也沒有來看過一次,要不你去哄哄依依吧,我受委屈沒什麼的。”
小晨感動地眼眶通紅:“霜姨,要是我媽媽是你就好了......你放心,等媽媽回來,我一定讓她給你道歉,絕不讓你平白無故受委屈!”
三人幸福擁抱在一起,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瘋狂撲上去想分開他們,可隻能無措穿過他們的身體。
心早已麻木,眼眶幹澀疼痛。
我又忘了,死了是不能流淚的。
這就是我放棄事業照顧的丈夫,這就是我嘔心瀝血嗬護長大的孩子。
一個在我撞破他們奸情後,把我趕出家門。
一個在我走後,希望別人當他的媽媽。
他們就算準了不管怎麼傷害我,我都不會離開嗎?
若是真的這麼喜歡楚霜,早知道我就讓位好了。
蔣承懷憤怒撥通我的手機:
“單依依你說離婚也不敢過來,愚人節你把我當傻子耍呢!趕緊回來給小霜道歉!”
電話那邊寂寥無聲。
若是我沒猜錯,手機那頭應該是凶手吧。
他咬牙威脅吼道:
“你不道歉,我就打官司離婚!到時候你可別哭著求我!”
楚霜在一旁扇風點火:
“依依,別跟阿懷鬧了,你一個家庭主婦,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小晨也在一旁小聲抱怨:“媽媽,你給霜姨道個歉好不好?不然以後我叫霜姨媽媽了!”
盡管我對他們早已沒了期盼。
可還是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已經死了啊!
怎麼跟你們兩個白眼狼道歉呢?
氣著氣著腦中閃過無盡的悲涼。
我是怎麼死的?
我......怎麼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