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砰的一聲掛斷。
三人麵麵相覷在原地。
蔣承懷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她怎麼敢掛我電話的?我都主動低頭了,她憑什麼掛我電話?”
我淒涼一笑。
結婚十八年,我和他鬧別捏,從來都是我先低頭。
以往他主動給我打電話我都會高興,即使是罵我,我也不會生氣。
我一直覺得愛情不用分個高下,隻要幸福就好。
可沒想到,我自以為的包容在他看來都是理所應當嗎?
他鐵青著臉想繼續打,一個電話彈了出來。
是我唯一的閨蜜。
電話裏閨蜜語氣焦急。
“蔣承懷,我已經一個月沒見到過依依了,我給她發了無數條消息都不回我,電話也打不通,她怎麼樣了?”
“她是不是出事了!”
蔣承懷微不可聞鬆了一口氣。
“是單依依讓你來演戲的吧?你們裝能不能裝的像一點?她現在是脾氣大了,不僅敢掛我電話,還派人來騙我,就是為了讓我著急吧?”
“你告訴她,讓她趕緊回來給小霜道歉!我可以勉強原諒她剛剛掛我電話。”
閨蜜明顯也被他無恥的語氣氣到了。
“你在亂說什麼?我這個月給依依打了幾百個電話都不接,她肯定是出事了!你身為她的丈夫都沒找過她嗎?”
眼看蔣承懷又要控製不住怒氣,楚霜連忙上前解釋。
“依依確實剛剛才掛了電話......”
閨蜜才聽了一句就憤怒打斷:“你算什麼東西?蔣承懷你怎麼還找了個小三!依依那麼愛你破產都不離不棄,你對得起她嗎!依依到底去哪裏了!”
閨蜜一直覺得我太卑微,曾經笑我估計死了也是蔣承澤的鬼。
可我隻是笑著說,“承懷不止是我的愛人,更是親人,我愛他是應該的。”
就算蔣承懷忘記我的生日,破產也要給楚霜送高級珠寶,我也隻是有些心酸。
因為他是我的愛人,而我更是隻有他們兩個親人了。
就算他們兩個逐漸孤立我跑向楚霜,我也不曾想過真正離開他們。
我怎麼能不愛他呢?
時過境遷,閨蜜竟一語成戳。
死後我便強製被綁在他身邊。
直到現在我都不能離開他五米。
現實將我的思緒拉回。
蔣承懷大叫:
“單依依,我知道你在聽!你能不能別鬧了!”
聽到這句話。
一段記憶撲來,我痛的尖聲厲叫。
我想起來了。
那天楚霜來我家穿著製服趴在桌子上搖頭晃腦,我氣急敗壞罵了她。
質問她怎麼敢跟蔣承懷玩這種惡心的東西。
楚霜紅著眼摔倒在地。
蔣承懷看到當即怒罵:
“你這個潑婦!怎麼敢罵小霜的?我跟她清清白白!滾!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家!”
兒子也罵我想太多,讓我滾。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全都護著楚霜了。
他們手忙腳亂將人細細摟在懷裏安慰,卻將我狠狠踹到門外鎖上了門。
外麵還下著小雪,因為沒有錢,我隻能裹著一身單薄的睡衣流浪在街頭。
隨後後腦勺一痛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便是一片漆黑。
裏麵的空氣散發著糞便的惡臭,沒人給我飯吃,我餓了就抓地上的蟲子吃,渴了就趴在地上喝汙水,用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我不想死,我的丈夫和兒子還在等著我。
不知道第幾天,凶手跟我說:
“給你一次機會,給你最重要的人打電話,要是他選擇救你,我就放了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