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樣又不知道要被人傳成什麼樣了!」
「您本就愛慕太子殿下,這要是傳到太子殿下的耳朵裏,您還有機會嗎?」
百穀在我耳旁鳴不停,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突然停住腳步。
「誰說我愛慕他了?」
百穀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神情呆愣。
「京城都在傳,而且小姐老師去找他......」
我找他難道不是為了讓我爹放心嗎?爹爹總希望我能和太子走得近些,實則我每次去東宮,和太子交流不多,太子也不愛同我說話。
偶爾說兩句也是問我家中之事,誰要告訴他這種事?我一般選擇無視,他也沒生氣。
我們倆各玩各的,他要看書,要與幕僚商議......我就在前廳等著。
東宮後廳全是我的話本子。
「你沒看到我在看話本子嗎?」
我被百穀的話雷了個裏焦外嫩,外麵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百穀怎麼也這麼說?
百穀發覺我臉色不對,小聲嘟囔。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去東宮看?」
「小姐閨房內明明也有很多。」
「難道不是為了能跟太子殿下多待一會嗎?」
......我和太子連話都沒說幾句,哪次去東宮不是我自己玩自己的?百穀這丫頭沒救了,滿腦子的愛恨情仇
......發情期到了。
「你啊,糊塗了!」
乳娘用食指推了推百穀的額間。
「小小姐,今日是要去禪虛寺嗎?」
「嗯,雖然爹爹帶了很多人,但土匪陰險狡詐,指不定有什麼詐,我去為爹爹祈福。」
百穀擔心到。
「秦小侯爺給您包下怡翠蓮,賠禮道歉呢,我們不去嗎?」
我擺擺手,語氣散漫。
「不去,替我拒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拒絕秦鬆陽的邀請,從前,他隻要一邀我遊玩,我就會去,因為他人傻錢多,鬼點子好玩的也多。
現如今知道他是為了晏雪,當日為了救晏雪棄我於不顧,任由我掉入湖中。虧我們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摯友呢,恐怕人家沒這麼認為,提到這個人我反胃得不行。
我身上套了件錦緞藍色水裙,走起路來裙擺輕揚,猶如深海自由自在的魚兒般,外披著狐氅,是用白狐皮毛製成,是京城上好的料子。
外觀純白無暇,穿在身上輕盈保暖,沒有一點重感,絕對是寒天中頂頂好的禦寒之物。
纖纖玉手握著暖烘烘的手爐。
「小小姐,禪虛寺在京城外圍,一路上風大雪大,帶上這些吃食,以免餓了肚子。」
馬夫聽到乳娘的囑托,轉頭詢問。
「小小姐是要去禪虛寺?」
我隻當是尋常詢問。
「是。」
「可去不得啊!」
我不明,抬起小臉疑惑地望著他。
不得不說,我這張臉確實漂亮,膚如凝脂,淺淡的眉梢,柔和的輪廓線條,整張臉不施粉黛,唇色卻不點而紅,一雙有神的眼睛眨巴眨巴。
原本因風寒而蒼白的臉此時已然恢複往日的模樣,被凍得兩頰通紅,張口說話冒出騰騰熱氣。
「怎麼了?」
馬夫左右瞧看,神秘地湊過來,其實還有一段距離的,但百穀擋在我身前。
「說話就好好說話。」
馬夫臉色紅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小小姐你別多想,我隻是怕我們的對話傳出去。」
我伸手將百穀輕輕推開,朝她搖了搖頭。
「無事。」
「說吧,禪虛寺發生什麼了?」
夢中似乎禪虛寺也是在這時候發生了事情,寺廟裏的一僧人仗著位高,涉嫌強搶民女。
但這事,不是在爹爹回京之後發生的嗎?
怎麼提前了?
「......」
「這......小小姐還去嗎?」
乳娘神情憂鬱,動作也僵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