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一愣,隨即咬牙道:“算你識相,我馬上就叫人安排手術!”
他低頭,目光在看到柳清歡時變得柔和:“清歡你別急,在病房等我回來。”
沈澤川一出去,柳清歡那張楚楚可憐的麵孔瞬間消失。
她嘲弄得看向我,緩緩走近:“池聲笙,看吧,你永遠都鬥不過我的。”
“我流一滴淚,沈澤川就願意為我上刀山下火海,而你流幹眼淚,沈澤川都不會為你心軟,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聽著她挑釁的話,我語帶冷意:“柳清歡,沒什麼好得意的,沈澤川這樣的敗類,我不屑和你爭。”
“不屑?我看你是沒有辦法和我爭吧,死了孩子又死了媽,自己也是個廢人了,拿什麼和我爭啊哈哈哈”
柳清歡充滿笑意的話,卻字字戳心。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般,開口道:“哦,還有你媽的骨灰,我其實知道不是草木灰呢。”
“我就是故意讓阿黃去弄翻的,不過在你被送到醫院前,是還剩一點點骨灰。”
“但是澤川已經叫人掃起來,撒到糞坑裏去了哈哈哈。”
糞坑?!
我的母親終其一生,都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就連死後,也要被這些畜生欺辱到這個地步。
一股強烈的悲憤湧上心頭,我赤紅著雙眼撲上前,死死掐住柳清歡的脖頸。
“賤人!我要你償命!!!”
柳清歡卻一點也不慌張,陰毒的眼眸瞬間變得無辜,蓄滿淚哭喊道:
“救......救命......殺人了!”
房門被人踢開,沈澤川一手抓住我的頭發,一手用力將我的手腕往外掰。
我那根纖細如枯木的手腕應聲折斷。
鑽心的疼痛讓我放開了手。
柳清歡得救般躲進沈澤川懷裏:“澤川,池聲笙瘋了,她居然要殺了我!”
沈澤川摟緊她,瞪著疼到蜷縮成一團的我,厲聲道:“池聲笙,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動清歡?”
“既然你這麼不長記性!那今日,我就讓你吃點教訓!”
話落,他扭頭對身後的醫生吩咐:“現在就帶她去做手術,不要打麻醉,讓她多嘗點痛苦!”
“是。”
下一秒,我被人抬上了推車,在沈澤川冷漠的目光中,被推進了冰冷的手術室。
他們真的如沈澤川所說,沒有打麻醉。
鋒利的手術刀劃破我的肚子,一時間,我竟不知從哪裏開始感到疼。
仿佛四肢百骸都在被人用刀割砍般。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手術台上時,那位給我做手術醫生突然被人打暈了。
隨即就有人開始替我縫合傷口:“池小姐,我們奉夫人的命令,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