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看著我的模樣,得意笑道:“清歡姐,沒臉的人應該是你吧?又土又醜,哪個男人看到你不倒胃口?你怎麼還有勇氣來怪澤川?”
我如今身形消瘦如枯木,麵色蠟黃,與麵容秀麗的柳清歡形成鮮明對比。
可我曾經也是被沈澤川放在心尖上的人啊,怎麼如今就變了呢?
那一次強製為柳清歡獻血,我生命垂危住進ICU,沈澤川以為我故意裝可憐想要害柳清歡,便闖進病房親手潑了我三大桶冰水。
那桶桶刺骨的冰和惡意的揣測,讓我得了嚴重的肺炎,又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我也因此暴瘦了30斤。
後來,沈澤川害死了我的孩子,氣死了我的母親,我又如何能扛過這些噩耗,早就如同行屍走肉了。
容貌與我,早已不相關,我也沒有精力再去討好沈澤川。
麵對他們的嘲諷,我心再痛,也還是央求道:“求你們了,去別的地方調情吧,還我母親一個清淨。”
沈澤川冷眼看向我:“放過你那死了的媽也可以,不過......你剛才突然嚇到清歡,先跪下給她道歉!”
他的話像是匕首刺向我心口,痛的我無法呼吸。
可為了讓媽媽走的安寧,我隻能卑微妥協。
然而就在我要跪地的下一秒,一隻狗大狗突然從他們身後竄出來,撞倒了靈台上的骨灰盒。
我母親的骨灰,就這樣被傾倒在肮臟的地麵。
那隻狗,卻還未消停,大掌踩在骨灰之上,腥臭的嘴也在舔舐著地上的塵燼。
那一刻,我腦子的神經徹底繃斷了,尖叫著衝過去,喊道:“你這個畜生!給我滾開!”
“不要吃我媽媽啊!你已經吃了我的孩子了,難道還不夠嗎?”
這隻畜生,我永遠都記著他!
如噩夢般的那天,沈澤川命人生生將我子宮裏的骨肉分離,那個小小的,巴掌大的男孩,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這個世界,就被沈澤川喂了狗。
他說“阿黃也是清歡的孩子,他大限將至,清歡經受不住這個打擊的,就先用我們的孩子為它續命吧。”
“反正,你還年輕,想生孩子我再陪你生就是了。”
可他不知道,我身體本就虛弱,那一次強製引產,也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
現在,這隻畜生又毀了我母親的骨灰,我又怎麼能允許!
思及此,我拿起一旁的凳子就想往狗身上砸去。
柳清歡突然尖叫著撲了過來:“不要打我的阿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