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
她望著眼前的木屋,她明白這就是她的牢籠。
疲憊感一陣陣襲來。
驟然的奔波,讓她的體溫在迅速升高。
她不斷在櫃子裏翻找著,直到摸出來臨期的退燒藥胡亂的塞進嘴裏。
苦澀的藥片刺激得她想吐,但她又必須咽下去。
她不能死在這裏。
她得離開。
隻要她離開得徹底,那些真相永遠不會有見光的一天。
他光輝的人生不需要她這個汙點。
季明月深吸了口氣,扶著櫃子爬起來。
她眸光落在了電視機上,上麵正播放著前幾天的新聞,那是沈煜野和棠嬌嬌訂婚的消息。
看著站在一起的一雙璧人。
她眼眶不覺發熱。
是啊。
他的良配,嬌憨可愛。
今後,他會登臨絕頂,兒孫滿堂。
一切很美好,不應該因不起眼的往事而打亂。
她垂眸,眼淚滑出。
棠嬌嬌......
這是她最後的退路了。
隻要棠嬌嬌願意配合,她就一定能離開。
很快,藥性發作。
季明月昏昏欲睡,靠在沙發上小憩。
忽然,門口出現響動。
她抬眸,那人身形挺拔,一如初見。
沈煜野快步走到她身邊,身上有著濃烈的酒味。
他看著她身上銀製的鐵鏈,眼裏閃過一瞬的妒恨:“你們玩得真刺激啊。”
季明月有些愣神,當她反應過來時,他的吻已然落下。
炙熱,滾燙,帶著燒盡一切的瘋狂。
“囡囡......”
再次親昵的喊著她。
季明月才從夢裏驚醒過來。
不......
不應該是這樣......
她不能貪戀。
她攥緊沈煜野的衣領:“沈總,這裏好冷,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這句話也讓沉迷的沈煜野清醒。
他眸光裏恨意更甚:“季明月!!!”
他憤怒地喊著她的名字,眼裏卻隱有淚光浮著:“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才幾年,卻感覺物是人非。
季明月也感覺很悲哀,她伸出雙手想要勾住他的脖頸。
她象征性的動作,讓沈煜野認為這是在求歡。
他眼裏的怒意一點點侵蝕著他的理智,終於他撕開她的衣服。
燈光明亮。
照在她的身上,白得晃眼,但也將她身上無數的齒印鞭痕,映了出來。
沈煜野的動作頓住。
他眼紅的看著她身上的創口:“他就是這麼對你的?”
季明月顫抖著眼睫:“是啊,我們都很快樂。”
嫉妒像是巨獸狠狠的啃食著他的肺腑。
疼得他想要怒吼出聲。
但他隻是冷冷地起身,對著她獻媚的臉道:“季明月,你真臟,碰你我都怕染病。”
季明月迎著他厭惡的目光。
心臟卻像是被一隻大手掏空,每一口呼吸都是連皮帶肉的疼。
她想哭。
但她不能,她連發泄自己情緒的權利都沒有。
她隻能癡癡笑著:“養養就會好,我就顧寒霆一個男人,你相信我,從此我隻會是你的人。”
沈煜野不由嘲諷:“這話你對幾人說過?”
季明月沉默了。
她的沉默更令他惡心。
他扯住她的鎖鏈,將她關在了地下室。
“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在屋裏待著。”
說完,他轉身就走,將大門摔得劈啪作響。
他離開沒多久,天氣驟變,突來的暴雨洗刷著城市。
棠嬌嬌看著渾身打濕的男人,心疼的拿著毛巾給他擦頭發。
“煜野哥你去哪兒了?我在家等了好久。”
沈煜野沒回答,製住她擦拭頭發的小手:“我先去洗澡。”
電視裏,好端端的財經報道,突然插播了緊急新聞。
臨波河河壩決堤,河水已湧入附近民房,是否有人員受傷還在追蹤核實。
棠嬌嬌皺眉:“這場雨來得太凶了。”
在她還沒反應之際,沈煜野臉色大變,猛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