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俱樂部老板裝在籠子裏推上拍賣台之前,老板給了季明月一個選擇。
讓她給前男友沈煜野打電話,隻要沈煜野肯出錢,他就願意放她一條生路。
“你當初為了他,哭著求我要你,怎麼現在連讓他買你的勇氣都沒有?”
季明月鼓起勇氣撥通了沈煜野的電話。
沈煜野一聽是她,語氣立即變得嘲諷。
“季明月,當初我那麼求你,你都沒有留下來,現在看我發達了,想回頭?”
季明月看著眼前泛著寒光的大鐵籠:“沈煜野,你能買下我嗎?”
電話那段的呼吸聲陡然粗重起來:“季明月,你還真是下賤!”
隨即,電話被啪地一聲掛斷。
俱樂部的老板一把將她推進了鐵籠中。
1.
拍賣結束。
季明月被人推進了包廂裏。
她低頭,身上隻掛著可憐的布料。
身後,刷卡的聲音響起。
季明月背過身,全身肌肉不受控製地顫抖。
門鎖被打開。
冰冷的空氣激得她雞皮疙瘩直冒。
腳步聲由遠至近。
“怎麼?你們就這種服務態度?”
聽到聲音,季明月隻感覺渾身都僵硬了。
是沈煜野。
盡管聲音壓得低,但她還是認了出來。
他怎麼會來這裏?
還是說......
是因為她?
垂著的手反複緊了又鬆,她轉過身,揚起了職業微笑:“老板,你別介意,我第一次。”
說出這話,連她想笑。
在沈煜野眼裏,她隻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果不其然,沈煜野嗤了一聲:“季明月離開我,是為了來這裏賣嗎?”
他的話如同最鋒利的刀子,劃拉著她心上的肉皮。
沈煜野恨她。
恨她在最相愛的時候離他遠去。
可是他不知道,他們的相愛是催命符。
她是家裏養給豪門的瘦馬,服從權貴,是她父親養在她骨子裏的天性。
她的身體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標好了價。
可是他的出現成了意外,他是她生命的光,為此她跟家裏展開了拉鋸戰。
好夢不長,父親雇凶買了他的命。
手術室外。
她拚命籌錢,可是都無濟於事。
為了救他,她隻能委身於顧寒霆。
她記得跟他分手時,他為求她從病床上跌了下來。
那時,他重傷未愈,卻還是匍匐前行,扯住她的褲腳。
“囡囡,別說分手好不好?”
“求你。”
她想哭,卻隻能硬著心腸:“沈煜野你就是個窮鬼,連命都需要我救,這麼廢物的你,怎麼許給我以後的人生。”
她依偎在朋友的懷裏:“隻有阿辰能給我一切,以前我不懂事,是個戀愛腦,現在我發現錢才是活下來的資本,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淘汰。”
所以,他成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她家玩到破產。
回過神來,季明月諂媚的靠近他:“阿野,你來這裏不就是想見我嗎?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要辜負了今晚好嗎?”
說著,她的手主動地攀上了衣服,像是要解開扣子。
沈煜野看著她,胸膛裏熊熊燃燒的火氣,將他眸色都熏紅。
他扯住她的衣領:“今天隨便來個人,你也會這樣?”
季明月蒼白著臉,臉上掛著輕微的笑:“老板來這裏尋歡作樂,我們的義務是讓他開心,不是嗎?”
“你下賤!”
沈煜野狠狠一推,將她推在了地上。
“砰——”
劇痛襲擊全身,她渾身疼得快要散架。
她坐在地上,強忍著劇痛,匍匐向前,像當初他那般扯著褲腳:“阿野,你跟我玩玩吧,說不定你會重新愛上我?”
沈煜野俯視著她,腳踩在了她的手上:“季明月你這麼臟,我就算想玩,也不會跟你玩。”
隨後,他打響手指。
畏畏縮縮的女孩走了進來。
季明月認識她。
她是俱樂部新進的妹妹,叫李琳。
沈煜野勾著她的肩膀,冷漠的看著她:“滾去廁所呆著,對著你這張臉我都硬不起來。”
聽到這話,季明月爬了起來。
鼻子有股暖流竄動,她近乎逃似的跑到了廁所裏。
屋外,傳來低低的叫聲,愉悅而痛苦。
她捂著鼻子,濃豔的鮮血從鼻子裏湧出。
望著那灘血漬,她笑得眼淚都在掉。
白血病。
就算她想回頭,想與他重修舊好,可老天早在冥冥之中決定了結局。
她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