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宋雪珍追了出來。
她端得溫婉,解釋道,“珍珠,確實是大冒險輸了。讓我找一個男生接吻。見我為難,是清遠挺身幫了我。”
“要知道你開不得玩笑,就算讓別人占了便宜也不會找清遠的。”宋雪珍茶言茶語,暗示我小氣。
“既然知道會被占便宜,宋小姐為什麼不直接拒絕玩這個遊戲?”
“都是朋友嘛,難得見麵玩一玩。”
“都是朋友,和其他人接吻就是被占便宜,和清遠則不是?”
“你應知道清遠是有婦之夫。”我的話堵得宋雪珍臉色忽青忽白。
宋雪珍隻能向謝清遠示弱,“清遠,我們從前也是這麼玩的,沒想到事情在珍珠眼裏這麼嚴重。”
謝清遠沒有理會她,隻是將我的手揉進掌心,“老婆,不喜歡我再也不參加這種遊戲了。”
謝清遠摟著我往回走,卻不忘叮囑身後的宋雪珍。
“雪珍,你以後也別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宋雪珍語帶哭腔,卻並不順從,“你管得著嗎?”
她從我們中間擠了過去,我差點就被撞到地上,謝清遠眼疾手快,重新將我拉入懷中。
謝清遠對著我哭笑不得,“真是被寵壞的丫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我嘴角浮出一抹嗤笑,又是怎樣的教訓法呢?
待我們進了包廂,宋雪珍已經和其他人玩開了。
酒瓶瓶口轉到了謝清遠麵前。
“真心話!”宋雪珍目光灼灼在我與謝清遠麵上來回,“你最愛的人是誰?”
此言一出,原本看好戲噤若寒蟬的其他人,眼神中玩味看著我們,卻是起哄起來。
“這道題我會答,可不就是我們的謝夫人嘛。”
“是呢,清遠離開珍珠可活不了。”
宋雪珍聽到這些話,笑容僵在臉上,雙眼直勾勾瞪著謝清遠,似想從他嘴中挖出不一樣的答案。
謝清遠視若無睹,摟著我的腰身,眉目情深,漆黑的瞳孔唯有我的倒影,“當然是珍珠,我第一眼見到她,便一見鐘情了。”
“此生不負。”
若非宋雪珍出現,我也以為是這樣的。
想起宋雪珍一個月前找我說的話:
【相似的名字、相似的長相、同一天生日,你不覺得一切很湊巧嗎?
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清遠是一時為你所惑,才會錯把魚目當珍珠!
如今,我回來了。
他早晚都會悔悟,回到我身邊。】
而事實也是如此。
我望著謝清遠的英俊眉眼,“我嫁你時,你說過的話,記得嗎?”
“當然記得,此生唯願與你同行,至死不渝。”
“若是辜負,必遭天譴。”
謝清遠一臉真摯,如同當初。
“我改變主意了,”我笑了笑,逼退眼底的濕意,“若是辜負,就罰你永遠失去我。”
謝清遠將我摟緊,力道之大仿佛要將我揉進骨子裏,含著濃情的沙啞嗓音在我耳畔起伏,“珍珠,我絕不辜負你,不許你離開我。”
“你也離不開的。”他最後一句輕聲呢喃,不知是在提醒我,還是在安撫自己。
A市,謝家可謂隻手遮天,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謝氏資本控股旗下的公司或是與之有經濟牽連的。
在他眼裏,我便是籠中雀,根本沒有離開的可能。
我並未回答,其他人已經起哄開來。
“哎喲,出門過節被狗糧喂飽了。”
“你們還讓不讓我們這群單身漢活呀。”
我勾起嘴角,含羞一笑,餘光中,宋雪珍臉色鐵青,衝出了包廂。
“一群單身漢哪知道媳婦的重要。”謝清遠這麼說著,卻鬆開了我的手,“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
我淡淡應著,瞧著他匆忙遠去的背影,站起來,跟了出去。
蜿蜒走廊盡頭,我看向中庭,寒風吹起瑟瑟作響的翠竹,昏暗燈光下,兩人糾纏在一塊。
“放開我、你、你愛的是她,不是我......又為什麼......為什麼纏著我......不放......”
宋雪珍小香風領子從肩膀滑落,裏麵隻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裙,雪白的肩頭此刻在謝清遠溫潤的唇瓣下輕顫著。
她嘴上雖作抵抗,可雙手卻勾著謝清遠更近了一步。
謝清遠的吻烙著梅花順著雪白的脖頸一點點印上去,落在她的嘴角。
宋雪珍扭頭不讓他親,不依不饒,咄咄逼人連著數問。
“她隻是我的替身,是不是?”
“你愛的是我,不是她,是不是?”
“娶她是被你母親所逼並非你真心,是不是?”
謝清遠憋得連耳根都紅了,似被她逼得沒有退路,緩緩吐出了一個字,“是。”
宋雪珍聽到滿意的答案,櫻唇回吻。
兩人抵死纏綿於竹下。
嬌喘聲充斥著我的耳膜,宋雪珍攀附著謝清遠的肩膀,動情得厲害。
“清遠…要…我…”
裙擺翩飛,露出一片混沌。
“喊我哥哥。”
謝清遠用力地掐著宋雪珍纖細的腰肢,眼底興奮充血,“底下什麼都沒穿,今晚以他們的名義勾著我來,就想要這個,是不是?”
宋雪珍聲音嬌軟含情,“是。”
“喊哥哥,我滿足你,好不好?”
“哥......哥......”
翠竹搖晃得越發厲害,不知情地恐怕會以為外頭狂風作響。
我捂住了胸口,迫使自己的心不要再跟著他的話掙紮。
可早在三年前,這顆心就不屬於我自己了。
它此刻如被針戳穿,又使勁掙紮,弄得滿身傷痕,疼得卻是我。
“碰了我,就不能碰她了......更不許給她孩子......”
“等伯母對她不能生育徹底失望......你們就能離......啊......”
我轉身離去時,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