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蓄滿了淚水,鮮血和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麻木又疼痛。
就在那幾個大漢開始扯我的衣服時,房門突然被狠狠的踹了開來。
一群穿了製服的警察闖了進來,將現場所有的人控製住。
我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抱在懷裏,隻聽見他痛苦的嘶吼出聲。
“快叫救護車!救護車!”
“蘇念…你要堅持住…”
可是越往後,聲音越小。
漸漸的,我再也聽不清楚一個字。
我在病房醒來時,身邊隻坐著老師一個人。
老太太老淚縱橫。
“乖孩子,我們今天晚上就出國,我已經向國家為你申請了特殊人才津貼,到了M國,給你用最好的藥治療。”
我隱隱約約的想起那個抱著我的男人。
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傳來尖銳的疼痛。
老師緊緊握著我唯一完好的左手,滿臉悲憤的告訴我,“那群混蛋往你的喉嚨裏塞了玻璃片,如果不是沈辭去的及時,醫生說你的嗓子就要徹底毀了。”
沈辭…我在心裏記下了這個名字,以後一定要當麵好好感謝他。
恰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我有些詫異的盯著男人熟悉的眉眼。
終於想起,這就是那天那個給我送傘又被嚇跑的男人。
老師在看到他時,緊皺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
“小念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就是沈辭,比你小一屆的學弟,現在是我的得意門生,我以前還經常讓你指導他做實驗呢。”
我這時才終於明白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沈辭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卻又在看到我那滿臉繃帶的樣子時,臉上溢滿了心疼。
醫生說做完手術之後的24個小時之內我都不能吃任何東西,連水都不行。
隻能靠打著幾瓶營養液維持生命。
夏芊芊雖然用高跟鞋踩斷了我的右手,但好在我是個左撇子,還可以繼續做實驗。
我用左手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老師立馬心領神會給我拿來了一個筆記本。
我在紙上寫字。
“謝謝你,沈辭。”
麵前的男人卻一下子紅透了耳根。
我又在紙上問他。
“那些人怎麼樣了?”
沈辭立馬又恢複成了嚴肅正經的樣子。
“學姐,你放心,那幾個大漢都被拘留在警局,由於你是國家特殊人才的關係,他們一定會被重判。”
“至於那個害你說不了話的惡毒女人,”沈辭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家裏麵出了500萬保釋金,把給保釋了出來,但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讓她得到該有的懲罰。”
國家級特殊人才被幾個不法分子打到八級傷殘。
老師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中央,引起了領導層的眾怒。
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國家特地撥了一支武警部隊來護送我們。
在等候專機的時候,沈辭怕我無聊,特地打開電視讓我看了一會。
央視的主持人剛剛介紹完國家的重大科研成果,下一秒,一個炸裂的標題就彈了出來。
“#小三變正宮?千萬粉絲美女網紅塌房。”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沈辭就匆匆的進來將我推走,“你現在傷還沒好,少用點眼睛。”
我這才意識到,我現在是國家級的特殊人才,眼睛非常重要,趕緊閉目養神。
等到飛機落地的時候,我早就把剛剛那個八卦新聞忘到九霄雲外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是在世界頂級專家的會診之下,短時間之內我的右手和聲帶依舊恢複不了。
但好在我還有左手,還有我的眼睛。
在醫生允許的時間內,我一刻也不停的翻譯各個國家的前沿科研文章。
因為隻有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之中,我才能忘記過去的痛苦。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記起付景軒這個人。
但命運卻非要給我開個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