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一直沒見團團啊”
我上大學以後,我媽在家無聊,養了個布偶貓,當小時候的我一樣疼,取名團團。
小家夥親人,不怕生,我一學期回來一次,它還能記得我,撲在我懷裏要摸摸。
“是跟外麵的小貓玩去了吧,明天估計一早就回來了”
我收拾完文件,準備睡覺,我媽也沒多想,進了臥室。因為團團之前就老是因為貪玩晚上不回家,我媽在門外還給它放了個小窩,留著晚上睡。
一覺到天明,我媽起的早要去跳廣場舞,我是被她的驚呼聲叫醒的。
迷迷糊糊走到門口,我的血液瞬間凝結,渾身冰涼。
麵前是被肢解的貓咪屍體,滿地的血,還有一個五顏六色的鈴鐺,上麵一片血汙。
那個鈴鐺我認得,是我出去旅遊給團團帶回來的禮物。小家夥很喜歡。
我媽當場暈了過去,我爸把她扶進了屋,自己一個人紅著眼在外麵收拾。
手機叮當一聲,是陳澤。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寶寶,你不回到我身邊,我真的很難過,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我也不敢保證。”
我一陣反胃,衝到衛生間嘔吐。
陳澤已經精神失常了。冷靜下來,我反而理清些思緒,他為什麼那麼迫切的想要和我複合,按照上一世他的做法,他根本不愛我,又為了什麼把我困在身邊。
我媽清醒過來,在客廳嗚嗚咽咽的哭,我把自己蜷縮起來,眼睛裏滿是淚水,卻越來越清明。
一個電話打進來,是警局的,說話的是第一次進警局時遇到的警察。
我擦掉眼淚,表現出和平時沒有異常的樣子,
“朱警官你好,有什麼事嗎”
“唐小姐,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關於陳澤的,很重要的事要當麵和你聊聊”
關於陳澤?
我安撫好我媽,出發去警局,經過門口時,看到了角落裏那個鈴鐺,被我爸擦幹淨了,我彎腰把它撿起來放進包裏,紅著眼往外走。
“最近發生多起人口丟失案件,且走丟人群多為18-25歲女性,有的是大學生,有的是上班族,有個別僥幸逃回的女性來報案,說聽到綁走她們的人說“取卵”,“高價”這樣的字眼,我們懷疑是有人假借人口走丟,實行誘騙綁架女性賣卵代孕的違法行為。”
朱警官麵色嚴肅,他並不知道坐在他麵前的我就曾切身經曆過那樣的痛苦。
“最近一個來報案的女孩,名叫黃瑩,大學生,她不是被綁去的,是被騙去的,騙她過去的是她的男朋友,叫陳澤”
朱警官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她給我們的照片,就是上次跟你鬧到警局的那個男人,據調查,你和這個陳澤前不久也還是男女朋友關係,所以我們想從你這裏問些相關信息”
朱警官又拿出幾張嫌疑人照片,我一眼從中就看到了一張熟麵孔。
上一世,陳澤送我去代孕場所,就是這個人負責接應他。
所以,陳澤不是婚後才和這些人有的聯係!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種事的。
在那肮臟的場所裏,女性會因為卵子質量,被分開標價,上一世我隻當陳澤是婚後有的讓我代孕的想法,現在看來,他恐怕早就跟那些人商量好了我的“價位”。
我哭訴著痛,二十幾厘米的粗針,刺進我的身體,陳澤眼裏卻隻有對錢的渴望,他覺得那些錢來的很容易。
所以他現在千方百計讓我跟他複合,是不想談成的生意功虧一簣。
高材生,長得可以,身形高挑,這些平時用來誇讚的詞如今就是催命符。
從我身上撈不到錢,於是他開始轉移目標到其他無辜女孩身上。
畜牲!
那天我走出警局,和公司那邊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期,學長同意了,讓我好好處理自己的私事。
這是當然,事情我要處理,人,我也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