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沿著崎嶇的公路走了一段,隨後搭了順風車,追到了醫院。
他的話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恐嚇作用,畢竟我已經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了。
“你答應要和我結婚的!你現在跟我走,我當你剛才的話都沒說過”
他以為我說分手是在開玩笑呢,還當我是以前的白癡。
見我沒反應,陳澤上來把我往外拖,我爸媽上來阻攔,被他推倒在地。
看到爸媽被推,我直接發瘋,從一旁垃圾桶撿起一個用過的注射器往陳澤拉著我的手背上紮,聽著他的慘叫,我手速更快更狠,鮮血濺到我臉上,我隻是恨恨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醫院的保安趕來把我們拉開,在我手中的針頭刺向陳澤脖頸的前一秒。
我們進了警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唐芷,隻要你答應跟我結婚,我就不追究”
陳澤一副大度的樣子,直到警察告訴他,我刺他的針頭是狂犬疫苗的注射器。
“那更是對症下藥了,不是嗎”
我看向他,神態比他更瘋。
陳澤抓狂了,因為他怕死。
他惡狠狠的要警察給他一個說法。
說法?曾經我被他打的滿臉血汙,他威脅我要是敢報警他就殺我全家。
陳澤想從我臉上看出一絲恐懼的神態,可惜不如他願。
看到我媽從大門進來,我淡淡一笑。
她和警察說了幾句話,給出去一張單子,警察走向我,聲音輕柔,
“注意吃藥,情緒穩定一點,跟你媽回去吧”
陳澤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精神病殺人不構成犯罪,這他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我就患有躁鬱症,情緒過激傷人殺人都會是情有可原。
因為高中被班上男生校園霸淩,我患上躁鬱症,我以此為恥,從不敢跟別人提起,跟陳澤認識的時候,我就快要恢複正常了。
這一世,想不到還能用上這份病曆單,但我卻不再有一絲羞愧,因為無論是當初生病,還是麵對陳澤,錯的人從來都不是我,是那些活在陰暗麵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