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緊,麵上卻不動聲色。
“沒事的阮瓷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母拉過於笙的手,心疼道:“還是咱們笙笙懂事,這件事......可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阿姨,我沒事,你別為難阮瓷姐。”
於笙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被阮瓷清晰捕捉。
沈硯川蹙起眉,不讚同地開口。
“笙笙,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任意欺負。”
說完,還不忘瞥一眼阮瓷。
阮瓷無語至極。
她簡直要為沈硯川的刻意維護鼓掌起來!
說的搞笑!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那個第三者。
她挺直背脊:“那怎麼才能解決。”
“你就留下來照顧笙笙,直到她出院。”
沈硯川漫不經心的語調先一步響起,他連看都沒看阮瓷一眼,專注地削著果皮。
阮瓷呆愣站在原地,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被包紮成宛如粽子的手
心底冷哼一聲,麵含委屈舉起右手,眼眶泛紅:“笙笙這麼善良,應該不會讓我一個傷患照顧吧。”
於笙臉上隱含的笑意僵住,咬緊後槽牙勉強道:“硯川哥哥,要不就算了吧。”
沈硯川隻是淡淡地瞥了阮瓷一眼,“你不是還有左手嗎?”
阮瓷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怎麼忘了,沈硯川才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他眼裏,隻有青梅竹馬的於笙。
“硯川,我身上沒什麼錢,照顧笙笙,總不能隻讓她喝粥吧。”
阮瓷杏眸低垂,卷翹睫毛掩蓋她眸底情緒。
兩人剛結婚的時候,沈硯川還是個隻能買得起最低配相機的攝影師助理。
而阮瓷已經憑借參賽獲得的獎項,入職電視台正值事業的關鍵期。
為了沈硯川,阮瓷放棄了跟拍紀錄片的機會。
用自己沒公布的攝影照片,替沈硯川報名參加了京都知名攝影比賽,獲得金獎。
至此,沈硯川才算闖出了頭。
也逐漸成為京都有名的攝影師。
當阮瓷以為兩人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時候,於笙出現了。
她才知道,沈硯川心裏一直有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沈硯川告訴她,現在隻拿於笙當妹妹。
想到這,阮瓷輕蔑勾唇,隻怕是為她守身如玉的情妹妹!
人,她不要了。
但錢,得一分不差地拿回來。
“這卡裏有十萬,你拿著吧。”
沈硯川不情不願地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阮瓷笑著接過,餘光瞥見坐在病床上的於笙氣得都快咬碎後槽牙。
她拉著沈硯川的胳膊,嬌滴滴開口:“硯川哥哥,等我傷好了,可不可以去你家裏住啊?學校宿舍人太多了,我不習慣。”
“笙笙,你和硯川都快訂婚了,那是你自己家,你想住就住。”
沈母揶揄的語調響起,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回眸瞪了阮瓷一眼,警告道:“雖然你要照顧笙笙,但是我警告你,千萬別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