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緊捂著阮瓷的嘴,她下意識掙紮。
“你是誰!這裏可是醫院!”
沒來由的恐懼迅速占據了阮瓷的心。
“姐姐真是穿上裙子不認人啊。”
幽怨的語調飄進耳裏,手腕上緊攥的大手卸了力,阮瓷一轉頭,對上那雙狹長玩味的眸子。
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阮瓷認識他,是沈硯川的兄弟,祁野。
但是。
他們不熟!
努力讓自己鎮定,阮瓷戒備地盯著祁野:“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沈硯川就在隔壁......”
她沒說完的話被祁野打斷。
“阮瓷,直到現在,你還覺得,這種人也配當你丈夫嗎?”
祁野輕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圈禁在懷中,指腹摩挲著阮瓷小巧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癢意傳來,阮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每晚送到你手裏的牛奶,沈硯川都在裏麵下了藥。”
“而從你們結婚那天開始,睡在婚房裏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
阮瓷渾身顫抖著,雙眸猩紅地盯著祁野,質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祁野帶有溫度的大手視若珍寶般地撫上她小腹。
灼熱氣息在阮瓷耳邊噴灑:“我隻是想讓你認清他的正麵目,還有,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現在肚子裏有個孩子......是我的。”
阮瓷用力推了祁野一把,揚起手,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個巴掌。
“滾!”
她氣到顫抖,淚珠在眼眶打轉。
祁野反手將阮瓷禁錮在他懷中,一隻手貼心地護著她的腰,兩人之間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略顯玩味的語氣響起:“姐姐,別那麼凶嘛!”
“之前是你不知道,現在......要不要再試試?”
阮瓷盯著他,狠狠抬腿頂在他褲襠正中央。
她聽見祁野倒吸了口氣,揉了揉重獲自由的手腕。
轉頭就走。
卻在拉開消防通道的門的瞬間。
阮瓷頓住了腳步。
她側顏,回首。
“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雖然你跟人渣可能也沒什麼區別!”
祁野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舌尖頂了頂左頰。
剛出門走了不到兩步。
“阮瓷!”
沈硯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渾身僵了瞬。
“你是來給笙笙道歉的嗎?還算你懂事!”
他連看都沒看她包紮的傷口一眼,開口就是要她和於笙道歉。
“我爸媽也來了,正好你去說清楚,結婚證是假的,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沈硯川拽著她往病房走,根本沒問過阮瓷的意見。
阮瓷冷嘲一聲。
也是。沈硯川都能親手把她送到別人的床上,還會在乎她這個人的意見嗎?
後背被人用力一推,踉蹌著站在病房門口。
幾道視線齊刷刷落在她身上。
身側是沈硯川刻意壓低的聲音,“道歉啊,愣著幹什麼?”
阮瓷瞥了他一眼。
心底一刹那間百轉千回。
她瞬間便徹底打消了自己準備怒罵的心思。
想要她道歉是嗎?嗬,暫且成全你們。
“對不起,於笙,是我誤會了你。”
沈硯川不是將她送到別人床上賺錢嗎?那她也不介意,送給沈硯川一份大禮。
沈母上下打量她一眼,目露鄙夷道:“有些人啊,一天到晚盡想著攀高枝,連造假結婚證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硯川啊,你還是少和這些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