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家村這幾天經常會有想看相的人給我打電話,剛一回來,天機館的門口便排好了長隊。
自從名聲在外後,我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大清早的一直忙到下午,總算可以清閑一下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剛一接通便傳來張蕾柔情似水般的聲音:“王煜,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吃頓晚飯?”
這種沒差事我怎能拒絕,趕緊答應。
香美園飯店。
張蕾坐在靠著窗邊的位置,我一眼便看見了她在向我招手,淡紫色短裙,馬尾辮,活潑又俏皮,精致的妝容令人傾心。
看得我眼珠子發直,看得出張蕾今天是刻意打扮了一下,我怎麼也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撩撥幾下頭發保持我的發型,不失風度的笑容,紳士的步伐緩緩向她靠近。
忽然,我感覺有雙眼睛在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錯開眼神看去,隻見一個噸位近兩百的胖女孩一臉嬌羞的在看我,自信的媚眼時不時的就會向我拋來。
我嘴角微微上揚準備回她一個禮貌式的微笑,卻不料,胖女孩一時激動露出了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看得我臉部一個急刹車,嘴角瞬間收回,目光再次切換到張蕾的身上。
啊!還是張蕾養眼!
胖女孩嘴角一撇:“切”
我急忙坐到張蕾的對麵,快速調整好心情:“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想起我來了?”
張蕾淡淡一笑:“單純想你陪我一會可以嗎?”
話語中我能聽得出來,張蕾並不是很高興,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也十分勉強。
“當然,當然。”
我若無其事的誇讚道:“你今天好漂亮啊!平時就應該多這樣打扮,看著像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
張蕾抿嘴一笑:“就你會說,點菜吧!”
飯間,張蕾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就會看向窗外,若有所思,話也漸少。
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叔能忍它嬸兒也不能忍。
我掃視一眼服務員,隨即衝她打了個響指,很快,一個精美的蛋糕呈現在眼前。
當然,這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想要泡妞自然是要用心動腦子。
正如我所預料的一樣,張蕾滿臉吃驚的看向我沒有說話,我將蠟燭點燃:“大美女,生日快樂。”
張蕾:“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先許願吹蠟燭。”
燭光之下張蕾美出天際,濃密的睫毛,秀挺的鼻子,嬌俏的唇瓣,看得我心跳加速,直到蠟燭熄滅。
“之前你找我看過相難道忘了嗎?那時候我是有問你要過生日時辰的,所以就知道是今天了。”
我緩緩道出。
張蕾很是感動,一杯紅酒下肚隨即說道:“每年的今天他都會陪我過生日,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並不恨他但也不想他,隻是,習慣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改變。”
她的語氣平淡如水。
“我能理解。”
我脫口而出,她看向我隨即嫵媚一笑:“好了,我們吃飯,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了,今天謝謝你能陪我過生日。”
說著便開始倒酒。
“今天你是主角,你說了算,隻要你高興,叫我怎樣都行。”
我單純就是想讓她高興一些,卻不料,話音一出,她手裏的動作突然停下,灼灼的眼神對視上我:“如果,我要你今晚陪我呢?”
這信息量好大!
我心中一顫,難不成今晚我要貞潔不保?
我略顯糾結的看向她,同意,我就是趁人之危,就是禽獸,不同意,那我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我心裏一橫,顧不了那麼多:“我同......”
話未說完,張蕾的電話突然響起。
嘖!這麼關鍵的時候。
張蕾接通電話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隨即眼神一怔,掛斷手機:“王煜,快跟我去醫院,我爸出事了。”
“啥?”
她喝了酒,我又是個拖拉機的手,所以我們並沒有開車。
十幾分鐘後,出租車停在醫院的門口。
張蕾幾乎是不顧形象的衝進了醫院,直到一名護士將我們帶到病房的門口。
病房內,張蕾的父親張耀庭腿上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瞥見張蕾急的直哭不免心疼的安慰道:“傻孩子,別哭,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嘛,這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見父親精神狀態很好,張蕾這才放鬆下來,簡單介紹一下我後便開始掃視房間內的環境,這是一間雙人病房,兩張床中間僅有一個拉簾隔開。
張蕾眉頭一皺,說什麼都要給父親換個單人病房,不料,護士說已經沒有病房了,隻好將就一下。
夜裏,我不放心張蕾一個人在醫院,隻好也跟著留了下來。
我和張蕾輪班看護,換下張蕾我一個人坐在病床邊,閑來無事開始打量病房內的一切。
拉簾另一邊的病床上,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身上插滿了各種醫療設備,各種管線繞滿全身,嘴上戴著呼吸機,床邊上的心臟監視器一直在有節奏的滴滴作響。
看樣子應該是名重患,隻是,令人心生好奇的是,這麼嚴重的病情怎麼不見有家屬陪在身邊,當然,這是別人家的事我也不必過問太多。
淩晨兩點鐘,我看一眼手表後開始有了困意,依偎在床頭便開始打盹,忽然,一陣風掠過令人心生涼意,實在是太困了,我懶得睜眼查看便繼續酣睡。
不多時,心臟監視器停止時刺耳的聲音將我吵醒,我猛然醒來看一眼張蕾的父親並無大礙,這才意識到聲音是來自另一張病床的。
我慌忙按下呼叫器,或許是我的動作幅度過大驚醒了熟睡的張蕾,她抬頭看向父親,突然大叫道:“爸,爸你醒醒,你別嚇我啊......爸......”
我一陣驚愕,明明剛才還看伯父是好好的,就在這時,護士推開病房門急匆匆走進來,不等我開口說話,張蕾一把將護士帶到伯父身邊,滿臉焦急的哀求道:“麻煩你們救救我爸,求求你們。”
“你先別著急,我們馬上檢查,家屬先讓開一下。”
我立馬起身躲到一旁,正好站在拉簾的中間位置,下一秒,我徹底蒙了。
隻見另一張病床上的心臟監視器恢複了正常,可是剛才我明明看見它停止工作了才按下的呼叫器,怎麼會這樣?
我一臉茫然,難不成是我睡懵了?
看著張蕾心急如焚,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