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念笙的事情,小叔您也早就知道,您一向慧眼如炬,應當能看出那些不懷好意,想攀龍附鳳的女人。”
顧銘程說完掃了一眼他的表情,確定沒有危險後才繼續說。
“雖然我和秦念笙在一起七年,但她的那些手段我都了如指掌,她靠近小叔無非是想從中獲利,您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
沉默片刻,顧衍之忽然笑出來。
“你的意思是,秦念笙在勾引我?”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顧衍之怎麼有些......心甘情願呢?
顧銘程連連點頭,附和道:“當初秦念笙就是對我死纏爛打,不然我也不可能跟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七年。”
他露出一副嫉惡如仇的表情,仿佛是秦念笙偷走了他的七年。
顧衍之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隨之而來的是孫集的一記飛踹,顧銘程直接倒地捂著胸口,一臉的茫然無措。
“顧銘程,你已經成年了,是需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顧衍之單手插兜,走到他的跟前。
“小叔我真的沒有說謊!”
看著他如此喜怒無常的模樣,顧銘程也隻能繼續嘴硬。
顧衍之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碾壓,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快斷了。
“我是顧家人,顧衍之你......敢對我動手!”
顧銘程臉色漲的通紅,但他卻沒有絲毫收腳的意思。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顧老爺子雙手背在身後出現在顧銘程的視野中。
“爹......快救救我!”
顧銘程感覺自己就快死了,誰知顧老爺子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秦念笙是他看中的兒媳婦,結果被顧銘程整這麼一出,他這張老臉還怎麼去見念笙這孩子。
一旁的管家於心不忍,“老爺,在這樣下去少爺會出事的!”
“用不著你個老家夥擔心,衍之比他有分寸!”
就在顧銘程以為自己馬上死掉的時候,顧衍之收回力道。
蹲在他麵前,用慵懶的聲線警示他,“再讓我聽到諸如此類的謠言,就不止是今天這麼簡單。”
過了好一會,顧銘程這才從恐懼中緩過勁來。
他有些想不明白,顧衍之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總您就這樣放過他了嗎,這小子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的汙蔑,這種人最可惡了。”
孫集有些後悔,自己的一腳飛踹沒再多用點力。
“給他點教訓。”
顧衍之眼神落在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孫集立馬心領神會。
隨著落日消逝,夜幕接踵而至。
秦念笙窩在陽台的懶人沙發上,香薰隨著燭火的晃動,香味也若有似無。
如果這些意外都沒有發生的話,明天是她和顧銘程的婚禮。
七年的感情,會被所有人羨慕和祝福。
但隻有真正身處一段情感當中的人才知道,兩個人能一直在一起,要麼是你遷就,要麼就是對方忍讓。
顧銘程仗著她對自己的喜歡,在感情中處處壓她一頭。
救命之恩,秦念笙從未想過這七年自己會過的像笑話。
不過還好,一切都在結婚之前結束,不算太晚。
夜風吹得她鼻尖有些冷,引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秦念笙小聲嘀咕道:“誰想我了......”
清晨,微風徐徐。
“阿笙你聽我說,這個秦若瑤就是在給你下戰帖,你要是不去那就是在示弱!”
秦念笙賴在床上不想起身,更不想聽鄭鳶說的那些大道理。
她的確不想去參加,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
並不是因為她怕,隻是收了那一百萬,莫名的有些心虛,再加上她是真的放下了,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阿笙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
還沒等秦念笙思考,腳底板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兩個人就像是孩子一樣,在床上鬧個不停。
“哈哈哈,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秦念笙最後敗下陣來,整個人泄了力氣躺著。
在鄭鳶的催促下,秦念笙終於換上了新的禮服。
“太好看了,我都有些嫉妒了!”
鄭鳶的母親是設計師,鄭母也很喜歡秦念笙,不少衣服都是她設計的作品。
“又讓阿姨費心了。”
秦念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勾了勾唇角,還是一樣的美豔動人。
“這本來是我媽給你做的敬酒服,她覺得自己除了會做衣服,其他也送不了你什麼。”
因著當初顧銘程找人設計了中式婚禮,所以敬酒服是完全風格迥異的白色泡泡裙。
秦念笙本身皮膚就白裏透紅,裙子襯的她更加嬌嫩。
來到樓下後,林鬆早就坐在車子裏等著她們兩個。
“你們兩個也一起嗎?”秦念笙有些好奇。
林鬆笑道:“當然了,阿鳶擔心你一個人去被欺負,所以我們兩個為你保駕護航!”
他自然是樂得高興,隻要是能和鄭鳶待在一起,就算是讓他打雜他也願意。
雖然秦念笙覺得這種小事不用麻煩朋友,但實在是拗不過兩人。
“十分抱歉,上麵有規定,沒有請帖的人一律不準入內。”
在門外看守的服務生也很抱歉,但規定必須要遵守。
“我又不是進去搗亂的,這樣我隨一萬塊的份子錢,能不能讓我進去?”
鄭鳶直接拿出一萬塊現金,她又不是去蹭席吃的。
“抱歉......”
眼看著怎麼都行不通,秦念笙拉著兩人回到車邊。
“我估計就是秦若瑤下的命令,不如你們在門外等我,一有不對勁的我會給你打電話。”
眼下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你可要記住了,遇到事情別自己硬撐,還有我們兩個幫你撐腰!”
鄭鳶知道秦念笙是什麼性子,說不擔心是假的。
看著她進入宴會廳後,鄭鳶泄了一口氣。
“阿笙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咱們就在這裏等她吧。”
林鬆能感覺出來,經此一事後她一瞬間成長不少。
“但願如此吧......”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比起婚宴,這裏到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商業宴會。
每次來這種地方,秦念笙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但今天隻怕是沒法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