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孫集剛把安全帶給解開,一抬頭看到衝出來個人解圍後,這才鬆了口氣。
“還是顧總您明智,不過秦小姐身邊似乎並不缺人保護。”
孫集說完忍不住的咋舌,壓根沒注意到顧衍之臉色陰沉。
秦念笙不是容易示弱的人,進了小區內門之後回頭衝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這才瀟灑離去。
“林鬆你給我鬆開,這是我跟秦念笙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銘程一把把他推開,倆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實在是太惡心了。
“顧少,眼看著結婚在即,你也不想鬧出個對前任糾纏不休的新聞吧,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這裏。”
林鬆看著周圍隱秘的角落,饒是顧銘程再傻,也明白他這是在提醒自己。
兩人剛準備離開,秦若瑤卻從包中拿出一張紅通通的請帖。
“這是我和銘程哥哥結婚的請帖,麻煩你幫我轉交。”
秦若瑤說完,扭著腰身回到車裏。
林鬆看了一眼請帖,忍不住的搖頭,心疼秦念笙。
她的命也太苦了,好好的秦家大小姐被欺負成這樣。
“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
秦念笙說著給他倒了杯水,今天要不是他的話,恐怕要被這兩人糾纏好一會。
“這不開學在即,我提前來C城熟悉一下。”
林鬆比秦念笙小一屆,當時他家裏出了些情況,又休學一年。
所以秦念笙畢業之後,林鬆還有兩年才畢業,再加上他畢業研究的課題被為難,又延畢了一年。
“要我說你還挺有毅力去考研,依照我對你這學業之旅的看法,完全就是八字不合。”
秦念笙也是第一次見有人能畢業的如此坎坷,最後還選擇繼續讀書。
“挺好的,不然我也不可能來C城,也就見不到阿鳶了。”
提到鄭鳶的時候,林鬆的眼裏都快冒粉紅泡泡。
“不過我這次親自來還有別的事情,關於七年前你落水的新線索。”
當時秦念笙剛拿到錄取通知書,除了高興,她還在想著如何離開秦家。
正在湖邊走著的時候,一雙手將她推了進去。
這湖邊四周全都是圍欄,秦念笙就這樣翻了半圈落入湖中,隨著她一起掉進去的還有錄取通知書。
雖然正值盛夏,但湖水還是和空氣的溫度有很大的差距。
秦念笙顧不得是誰推了自己一把,她隻想將通知書給拿回來。
不通水性的她不斷的在湖中掙紮,冰涼的湖水從四麵八方圍剿,仿佛想把她拉入深淵,天色驟變,豆大的雨滴似乎也想將她砸的支離破碎。
直到她渾身脫力,眼前的景象開始不斷的重疊模糊,秦念笙擺動雙臂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通......知書”
雨水砸在湖麵上迸濺起的水與眼珠胡不兼容,她已經看不見紅彤彤的顏色,隻記得那張模糊的側臉以及用力托舉自己的雙手。
“阿笙?”
林鬆在她眼前揮了揮手,秦念笙這才回過神來。
“有什麼線索了?”
隨後他將十幾張照片擺在茶幾上,“那個公園當時才剛剛開發,監控錄像並不多,但還是拍到了背影以及一個側臉。”
秦念笙記得當時調查的時候,這段監控錄像被人為損壞了。
“以我的聰明才智,恢複一段監控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林鬆說完等著她對自己的誇讚,一分鐘過去了,沒聽到一點聲音。
緊接著秦念笙問道:“那救我的那段呢?”
“還在修複中,時間久遠再加上當時留下的監控被分成了好幾份,我得一段一段來吧。”
林鬆有些失落,但也隻是片刻。
“謝謝,這個人我認識。”
秦念笙語氣十分平淡,監控錄像種這個紮著麻花辮的女孩,是秦家傭人的女兒。
當時她偷偷的借住在傭人房,被秦若瑤發現後準備告訴秦海山。
這姑娘也是能屈能伸,直接給她跪下,這件事不了了之。
也是因為能說會道,把秦若瑤哄得像個胎盤似的,兩人的關係還不錯。
秦念笙記得,這個女生和自己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所以也很有可能,是她嫉妒你,也可能是受秦若瑤的教唆。”
林鬆分析的,秦念笙早就想到了。
“隻是真相如何,還是要等她親自跟我說。”
找人這件事林鬆不擅長,秦念笙隻能找事務所,提供了簡單的信息。
畢竟是七年前的人了,能找到的概率不大。
雖然那場意外秦念笙心中早就有了懷疑對象,隻是一直沒有證據。
另外她更在意的並不是凶手,而是救自己的那個人。
“後麵的監控錄像就麻煩你了。”
秦念笙說話的語氣極為沉著,林鬆也知道她對這件事很認真。
“我們可是朋友,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與此同時,顧銘程將秦若瑤送到秦家門口。
“若瑤,明日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了。”
這一天顧銘程已經期待的很久,但是當真正到來的時候,他心中的興奮似乎已經不複存在。
按照秦念笙的話來說,這種男人就是濺,畢竟對他們來說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銘程哥哥你也不用為了姐姐的事情太過生氣,顧總目光如炬,斷然是可以看出哪些人不懷好意靠近。”
秦若瑤的這句話倒是給了他想法,看著人進了家門後,便火速的趕回去。
本以為平日裏忙於公司事務的顧衍之不在家,沒想到剛進正廳就瞧見了人。
“小叔,沒想到你在家,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站在一旁的孫集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話要說。
不過當時車離得有點遠,孫集隻看見他對秦小姐糾纏不休,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內容。
顧衍之挑眉,放下手中報紙,悠然翹起二郎腿。
“哦?什麼事?”
雖然平日裏他跟顧衍之接觸的少,隻知道自己這位小叔做事果斷不拖泥帶水,也從不將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
但他想著畢竟他們兩個才是一家人,自己肯定是要比外人可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