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我從零零散散來看望我的朋友口中得知,這幾天陸相瑾一直在陪著隻是受了輕微傷的楚樂妍。
期間他似乎也嘗試聯係過我,想要和我道歉,但是卻一直沒有辦法聯係上我。
於是便有了這群來我麵前旁敲側擊的“朋友們”。
我心下覺得好笑,原來人的情誼真的是最經不起推敲的。
他們哪裏是來看我,不過是為了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總之,在這段時間裏,我被迫聽了許多陸相瑾和楚樂妍的事情。
不過奇怪的是,之前我還會難過,會傷心流淚。
但是現在聽著陸相瑾和楚樂妍的事,我就像在聽兩個陌生人的故事一般,完全不為所動。
我知道,陸相瑾不值得我的愛。
發現沒有辦法從我的臉上看到他們所期待表情的眾人,在過了開頭的熱乎勁後就漸漸的散了。
這是我才清晰地意識到,原來我一直是孤身一人。
我其實有點想要感謝陸相瑾和謝淩的。
感謝他們讓我認清了這個世界,還有這些虛假的,不堪一擊的感情。
讓我終於得以從這些虛假的溫情中抽離,清醒的活著,真正做一回自己。
我向係統確認道。
【隻要攻略了他們我就可以離開是吧?】
【是的,宿主,隻要陸相瑾與謝淩的好感度達到100你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個星期後,我傷好回到了學校。
很不巧,我一回去就遇見了陸相瑾。
以前我或許會感慨一句真有緣分,但現在我隻想說真是冤家路窄。
我當作沒有看見他,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路過。
在經過他身邊時,他拉住了我的手。
我聽到他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去哪了?為什麼拉黑了我?”
我聽到他的問話覺得很可笑。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他和楚樂妍在外麵瀟灑了一個月,現在卻假模假樣地來問我去哪了。
我笑了笑說道:“我去了醫院,躺了一個月。”
我如實坦白說道。
他聽到我的話表情明顯帶有了錯愕,一時間質問的氣勢也弱了下來,神色有幾分驚慌失措。
我在心中冷笑,頗感有趣地看著他的變臉。
“你的朋友們都知道這件事,怎麼偏偏你不知道?”
我隻是單純有些好奇的問道,不帶有一絲別的情感。
可是他卻很是慌張,有些著急地解釋道:“抱歉,我最近在做一個項目,幾乎每天都泡在實驗室,很少有時間和他們接觸。”
幾乎每天都在實驗室,可是他還是能抽出時間陪楚樂妍啊。
這就是所謂真愛吧。
我心情平靜地想到,甚至還能在心裏開一開玩笑。
我的冷漠,不為所動與他的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那又怎樣,我早已不在乎他的心情了。
我有些無所謂地說道:“好吧,這不重要,不過我有些東西還在你那裏,可以讓我拿回來嗎?”
陸相瑾似乎沒料到我突然的話題轉移。
畢竟要是換了以前的我,保準會纏著他抱怨個不停,他不給我準備點道歉小禮物我絕對不會罷休。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隻是聲音幹啞地說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