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琛為救他的初戀,將我逼成無償供體,剝奪我大半肝臟。
當麻醉劑第三次還未完全生效時,他命令醫生繼續手術。
“快點,別浪費時間。小瑤還能用多久就看你了,你最好爭氣點。”
蘇小瑤卻冷眼旁觀我的痛苦,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術後,他陪蘇小瑤出國治療,對她百般體貼。
而我卻孤獨守病床,靠著廉價止痛藥苟延殘喘。
後來她癌細胞擴散,他發瘋般質問我,砸碎僅剩的止痛藥:
“為什麼配型會出問題!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晚寧,你這個廢物,連命都救不好,這些都是什麼垃圾?你就靠這些破藥活著?你他媽裝什麼裝!”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笑了。
因術後並發症徹底失去肝功能,那些被拿去救她的器官早已失效。
臨終前,我服下毒藥,死後,日記和視頻曝光,我的非人折磨和蘇小瑤的惡毒全被揭露。
可笑的是,我死了,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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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麻醉失效,我疼得渾身抽搐,冷汗浸透了手術服。
醫生停下動作,遲疑著開口:
“易先生,病人狀態不穩定,可能會撐不住,再這麼下去她可能會......”
易澤琛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
“快點,不要浪費時間。”
“小瑤還能用多久就看你了,你最好爭氣點。”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蘇小瑤勾起唇角。
“楚晚寧,你最好堅持住,要是你死了,澤琛會傷心的。”
“你看,我就說她很聽話吧。隻要是為了你,她什麼都願意做的。”
我費力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中,隻看到她那張精致妝容下,掩藏不住的惡意。
易澤琛,我的丈夫,此刻正守在另一個女人身邊,焦急地等待著我的器官移植到她身上。
手術刀再次切入身體,劇痛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醫生的動作頓了頓,但在易澤琛陰沉的目光下,又不得不繼續。
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每一刀都像是在我身上放火。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肉被一點點剝離,器官被切割的痛楚讓我幾乎暈厥。
“求...求你...停下...”
我虛弱地哀求。
易澤琛卻充耳不聞,眼中隻有手術台另一邊的蘇小瑤。
我咬緊牙關,淚水無聲地滑落。
手術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當最後一針縫合完成時,我已經虛弱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術後並發症來得比預想的還要快。
我的傷口一直在化膿,高燒不退。
易澤琛低聲吼了一句:
“有沒有搞錯!術後營養都沒跟上,她怎麼能出這麼多狀況!”
他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不耐,仿佛隻是對一件物品壞掉感到煩躁。
我躺在病床上,耳邊嗡嗡作響,卻聽得真切。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痛苦逐漸退居幕後,壓在胸口的沉重和虛脫感反而讓我有一絲麻木的輕鬆。
我聽見他和醫生絮絮低語,提到肝功能恢複,還有下一步配型等處理事宜。
下一步......配型?
冷汗瞬間湧了上來,我嚇得連呼吸都亂了,虛弱的聲音摻著破碎的聲音湧出嘴角:
“澤琛,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再做配型了......如果再切......”
話沒說完,我已經止不住的咳嗽,嘴裏滿是濃腥的血味。
“咳咳——”
易澤琛彎腰靠近我,輕柔地拭去我嘴角的血跡,語氣溫柔卻字字誅心:
“別怕,醫生說了,你體質特殊,恢複期長一點不是問題。”
“小晚,你一直都很懂事,這次也一樣,對嗎?”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我的心像被生鏽的刀子剮了一下,不疼,卻惡心。
懂事?我懂事到一次又一次躺在手術台上,任由他們切割我的血肉,隻為了延續另一個女人的生命?
我懂事到犧牲自己的健康,甚至生命,去成全他們的愛情?
“易澤琛,你問過我的感受嗎?”
“她的命重要......我的就不重要了嗎?我是個人,不是容器。”
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喉嚨像被火燒一樣灼痛。
易澤琛沉默了一瞬,眉心微蹙,隨後冷淡到令人心灰意冷的聲音落下來:
“你當然重要。我不是已經給你安排最好的治療條件了嗎?手術成功了,你又能繼續好好活著。”
“你要明白,沒有人想傷害你,隻是這是最好的選擇。你知道的,我欠她的。”
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將我僅存的一絲希望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