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因為性格的原因,我沒什麼朋友。
而安顏是我進大學後,交的唯一一個好朋友。
她溫柔,陽光又善解人意。
我們無話不說,就連興趣愛好也基本相似。
後來,我19歲生日那天,想邀請她來我家給我過生日。
她本來說有事,實在來不了,卻還是禁不住我的撒嬌來了。
作為林家唯一的女兒,我的生日會每年都舉辦的格外盛大。
可我知道那都隻是我爸生意場上的策略。
生日會來了很多人,給我送了很多價值不菲的禮物。
可我隻想等著安顏,隻有她送的才算生日禮物。
那天,她來了,還穿上了我給她設計的禮服。
我很高興,迫不及待要與她一起回我的房間吃飯。
可我還要當著來賓切蛋糕,便隻能讓她先去二樓等我。
可是,意外發生了。
等我跑著趕去二樓時,她躺在我的床上,身上的裙子被撕得粉碎。
我腦袋嗡地一下,空白一片。
幾乎是踉蹌著撲到床邊,顫抖著伸手想觸碰她,卻又不敢。
指尖停在半空,渾身抑製不住地哆嗦。
「安顏,你醒醒,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聲嘶力竭地呼喊,可她毫無反應。
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痛苦。
那夜,她被人侵犯了。
我想報警,可她卻扯住我的手,哀求說。
「初晚,不要報警!報警也不會有結果的,而我這一輩子也完了!」
她讓我不要聲張,將她送回宿舍。
可我不甘心,我想著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在我回去後不久,她就跳樓自殺了。
我比誰都後悔非要她來我的生日會。
安顏的葬禮冷冷清清,隻有寥寥幾人到場。
我站在她的墓前,墓碑上她的笑容刺痛我的雙眼,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
從葬禮回來後,我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
甚至每次都幻想,如果那天我沒有讓她先走
,或是沒有求她來生日會。
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我哭著求我爸一定要為安顏報仇。
在安顏死去的第七天,我爸把那個男人的屍體帶到了我的麵前。
他說,他已經替我給安顏報仇了。
我媽去世得早,我爸一人將我帶大,對我可謂無微不至。
我信了他。
可是直到六年前,江知尋滿身是血地走到我麵前,惡狠狠地告訴我說。
「當初,若不是你非要安顏去參加你的什麼破生日會,你爸林天生也不會有機會侵犯了安顏!」
「她對你那麼好,寧願放棄和我去祭拜她的媽媽,也要來參加你的生日會,可你呢?」
聽到江知尋這番話,我愣住了。
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身體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
「你胡說!我爸怎麼可能......」
我的聲音顫抖,帶著不願相信的祈求。
而江知尋卻慘笑著,血水從他的嘴角溢出。
「這是安顏死前親口告訴我的!」
我不願相信這一切,不願相信我的爸爸會做這樣的事。
可是這是安顏親口說的,那她當初不讓我報警也是不願讓我為難嗎?
我很混亂,混亂絕望到整個庭審過程我都默不作聲。
最後我突然意識到,江知尋說的不錯,我從來就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