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對我那天的話耿耿於懷,一連數日都宿在阿依慕的寢宮,對她極盡寵愛,將我這個皇後完全拋諸腦後,仿佛要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直到第七日,沈修遠才忽然想起,已經許久未曾見到謝蘊之了。
他皺著眉頭,向身邊的太監總管道,
“皇後這些日子在做什麼?怎麼沒見她來給朕請安?”
太監總管聞言,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磕頭道,
“回稟陛下,奴才......奴才不敢說。”
“不敢說?朕恕你無罪,如實招來!”
沈修遠怒道。
“陛下息怒。”
太監總管顫聲道,
“是......是陛下您吩咐的,說......說不準任何人向您提起皇後的事情,還說......還說要讓皇後娘娘好好反省反省......”
聽到這裏,沈修遠才猛然意識到,為了氣我,他故意一連多日在阿依慕那裏,還下了令,不準任何人向他提起我,不給我任何求饒的機會。
他以為我一定會像以前一樣,主動來向他認錯,卻沒想到......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間襲上他的心頭。
他急忙起身,快步朝著鳳儀宮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然而,當他推開鳳儀宮的大門時,卻發現整個寢宮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沈修遠跌跌撞撞地衝進內殿,在書案上看到了一封信,顫抖著拿起一看,赫然是一封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