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是在蔣氏獨家開發的私立醫院裏。
蔣清寒專門包下一層樓作為我的私人總統套房,還請來國際頂級營養師專門服務我。
一旁的秘書恭恭敬敬。“夫人,您醒了。”
“蔣總去開會了,囑咐我在這裏照顧,一旦您醒了就通知他。”
我看了看時間,離我被蛇咬傷已經過了四天。
“我在這裏住了多久?”
“半天,太太。好在蛇咬的不深,注射了進口血清也就沒事了。”
我還是覺得渾身乏力,照了鏡子,看到臉上彌漫開一大片血斑。
“蛇毒造成您麵部大量毛細血管破裂,所以才......”
心已經痛的麻木,我揮手阻止他再說下去。
“找我有什麼事?”
“蔣總說了,這是公司本年度財報,需要太太您評估彙總一下看有沒有問題。”
“還有就是少川明天要開家長會,蔣總沒有時間,囑咐您記得去。”
他這是提醒我,就算傷的再重也別忘了自己的本分。
在海外我學的是高級金融,嫁過來的一年間,幫蔣氏解決了不少財務上的漏洞。
所以費盡心思對我好,恐怕也有這方麵的考量吧。
頓了頓我開口。
“知道了,你先回去。”
見我一切如常,秘書不再多想,打了個招呼也就匆匆走了。
強忍不適下床,我想了想,撥通了一個號碼。
“金伯,跟底下人打個招呼,我要回來了。”
父親臨死的時候,把顧氏托付給了蔣清寒。
這一年來顧氏的縮減我也有所耳聞,隻不過已經嫁為人婦,我自覺不再多過問。
如今要想離開,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手裏的砝碼。
金伯是顧氏的一把手,他早早看中了我的營銷能力,婚前常拿公司業務來試煉我。
如今得知我要回來,他的電話裏頓了又頓,聲音早已哽咽。
“回來吧,小姐。顧氏......快要撐不下去了。”
等看到具體財報信息,我的心頭陡然升起憤怒。
各種遊戲公司的大額充值就不說了,還有些投資一看就是皮包公司在騙錢。
可顧氏就這樣成百上千萬地把資金彙了過去。
“您不在的這幾年,蔣清寒把公司交給了他兒子在管,說是要培養他的經商能力。”
“可是小孩子家家哪懂啊,上來就開了幾個元老。外麵稍微一忽悠,錢就流水一樣地花出去。”
“有股東抗議,人家還沒說什麼呢,蔣少川上來就讓他滾蛋。”
聽著金伯的彙報我的心越來越涼。
可能在蔣清寒看來,如果我姐姐活著,也會任由他兒子這麼胡來吧。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收到一筆五百萬轉賬。
接著蔣清寒發來消息。
“念語,前幾天的事是我不好,沒注意到你被咬傷。”
“別生氣了好嗎?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房子,這是首付款,簽了合同後我再付清剩下的。”
字句皆是深情,卻絲毫不提蔣少川的不是。
“顧總,剛才財務打來電話,蔣氏又劃走了五百萬。”
我翻開顧氏財報,這才把賬目一筆筆對上。
原來我的開銷無論大小,就連去一趟超市買菜走的都是顧氏的帳。
簡直荒謬。
“傳我的意思,從今天開始終止和蔣氏的一切合作。聯係銀行,所有正在交易款項凍結。”
“還有,把不明賬目也核對清楚,該報警報警,你們知道輕重。”
聽了我的話,金伯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這是要跟蔣氏劃清界限了。
“顧總,真的決定了嗎?”
“看蔣總平時對你也不錯,你要不要再......”
我失笑。
蔣清寒的麵上功夫做的確實不錯。
隻可惜騙得了旁人,騙不了我。
“對了,我們在最近調查蔣清寒的時候,還發現了些材料。”
看著金伯送來的文件,我才發現事情遠不止我們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