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許是立刻想到我剛流產,語氣又有所緩和。
“念語別傷心了。你先養好身體,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可他不是說了,娶我來就是為了給他們父子當保姆。
保姆配懷上他的孩子嗎?
我不置可否,沉默間蔣少川端來水果。
蔣清寒麵露喜色,忙不迭把水果送到我麵前。
“你看,咱們的小川越來越懂事了,還是你教的好。”
他仿佛根本沒注意到水果早已經變質的顏色和刺鼻的酸味。
上次蔣清寒的合作夥伴來家裏做客,當著別人麵蔣少川同樣給我們端來水果。
特意把在馬桶水裏泡過的放在我這一邊。
為了不讓蔣清寒為難我勉強吃下。
結果感染了超級細菌,在醫院裏昏迷了一個多星期。
這次看著他憋不住的壞笑,我不動聲色。
“小川確實乖了不少了。”叉起一塊已經發綠的芒果。
“辛辛苦苦切的果盤,來,小川你也吃。”
蔣少川到底是孩子,見我如此立馬變了臉色。
“他不想吃就算了。倒是你,孩子專門給你做的,多少也嘗嘗是個意思。”
蔣清寒的注意力全在兒子身上,生怕我的拒絕會讓他傷心。
“那這樣吧,你是他親爸。爸爸也吃一塊,讓孩子開心開心。”
我把芒果送到他嘴邊,蔣清寒立刻皺起眉頭。
“這聞起來不對勁啊,怎麼剛切的放一會兒就變質了?”
所以水果是不是壞了,他其實早就知道。
“這個誰愛吃誰吃,反正我沒興趣再嘗試糞水裏泡過的東西。”
“啪”,蔣清寒一拍桌子。
“顧念語,別仗著你是依言的妹妹就能亂說話。”
“少川是我的兒子,蔣氏的繼承人,想往他身上潑臟水可不行!”
他忘了,如果當初我有的選,也不會選擇嫁過來。
隻是因為姐姐去世一周年家族聚會,酒醉的他把閑逛的我看成姐姐,在車裏強要了我。
父親才會終止了我在國外的學業讓我嫁去蔣家。
“顧家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他的話至今還回蕩在我耳邊。
“看在你媽媽的份上。你嫁過去。既能保住你們,也能讓蔣清寒幫襯一把顧氏。”
看著這個從小到大沒怎麼跟我說過話的父親,又想起已經和他成婚數十年的媽媽。
摸著肚子裏日益成形的小生命,我含淚辦理了退學手續。
嫁過來以後,蔣清寒對我不錯,我也以為能獲得一份不算完美但安穩的婚姻。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謊言。在顧家,在蔣家,我都是棋子而已。
蔣清寒負氣去辦公室處理公事了,留我一人在主臥收拾度假行李。
蔣少川卻悄悄出現在我身後。
“賤人。”一改剛才在父親麵前的乖巧,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和年齡不相符的惡毒。
我愣了一下,沒有停下疊衣服的手。
“說話要禮貌,你爸說過的。”
說話間,我突然感到腳踝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