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八個月我被人從台階推下流產,再也不能生育。
醒來時丈夫紅著眼擁我入懷,安排了盛大的二次求婚,跪著求我一生一世別離開他。
我以為此生安穩,卻在提前結束度假時聽見兒子和他的爭吵。
“你就是忘記我親媽了!才會跟那個女人結婚!”
“蔣少川!”丈夫的聲音無奈而寬容。
“念語懷孕時被你推下台階,我說你什麼了嗎?不還是騙了她?”
“你隨口一句不想要弟弟妹妹,我是不是就拿了她的孩子,還摘了她子宮?隻留下臍帶血也是為了你以後萬一要用!”
“這輩子我都不會忘了你媽媽,而顧念語,她隻會是你的保姆。”
“現在對她做的一切,不過隻是補償。”
他哄著蔣少川,任憑兒子在他懷裏撒嬌。
我在門外早已如墜冰窟。
原來這麼多年都隻是一場騙局。
事到如今,我也該離開了。
......
“話說回來,這次也是多虧你了少川,幫我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
“對啊,咱們蔣家的產業怎麼能讓別的人碰?爸你中間竟然還猶豫過到底要不要拿掉這個賤種,活活拖到八個月。”
“要不是我出手,再拖幾天生出來就麻煩了。”
“我也是想等著孩子生出來以後先讓她高興幾天,十月懷胎嘛,總要走個過場。”
“不過現在也好,一了百了。就希望她以後能乖乖待在家裏,我再多彌補她一點就好了。”
手上還拎著給父子倆帶的特產,此時我的手心已經一片冷汗。
“太太回來了,怎麼不進門?”
聽見管家的話蔣清寒眉頭一皺,打開門見我麵色如常,便也沒有多問。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買的海島,也不多享受兩天。”
他殷勤拿來瓷杯為我泡茶,天青色的汝窯盞裏浮著香氣逼人的碧螺春,這樣的茶一兩堪比黃金。
隻可惜我不喜歡天青色,脾胃虛弱也向來不能喝綠茶。
而我明明特地買來不止一套白瓷盞,紅茶也放滿了櫥櫃。
可他仍然下意識拿出姐姐的最愛。
“那裏太熱,我不習慣,所以就回來了。”直接忽略擺在麵前的茶我開口。
“另外,你定機票的時候好像沒有改默認設置,我登機的時候才發現票上寫的是姐姐的名字。”
“要不是自己有積蓄,恐怕都付不起你特意準備的商務艙了。”
聽聞我說蔣清寒一愣,局促地搓了搓手。
“不好意思啊念語,你受委屈了。”
拿出信用卡。“是老公疏忽了,你看有沒有喜歡的包包珠寶,給自己買一套。密碼是......”
說到這裏他忽然停住,臉上浮現出尷尬神色。
不用說我也知道,密碼是姐姐生日。
因為海島上但凡需要密碼進入的地方,都設置成了相同數字。
還說是特意為我準備,真是可笑。
一旁的蔣少川冷哼一聲,用英語流利說道。“拜金女,要錢幹脆直說好了。”
“有錢人就像一頭驢子,馱著沉重的金幣走完一生。”
我用同樣標準的英語隨意背了句莎士比亞的詩。
蔣少川瞬間僵住,這是上周老師剛剛教過的內容。
他似乎忘了,是我動用了海外的私人關係為他請來的頂級外教。
可是如今,他從我身上得到的一切,變成了刺向我的利劍。
察覺到我們之間的微妙氛圍蔣清寒清了清嗓子。
“少川,要不你先回屋,爸爸和顧姨還有話說。”
眼見孩子不情不願走開,他一把打橫將我抱了起來。
“早點回來也好,這兩天我一人睡,想你的很......”
他在我頸間貪婪嗅著,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吃進去。
蔣清寒需求很大,在得知我懷孕之後更是變本加厲。
我曾經害怕孩子出事而在中途加以提醒,他非但不停,反而發力更狠。
現在想想,在得知我流產的那一刻他是遺憾慶幸,還是鬆了口氣?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上下遊移,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推開了他。
“今天我狀態不好,想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