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意外穿進了一本書裏,成了一對兄弟的老婆。
本以為是一部和和美美的家庭搞笑劇本,誰曾想兄弟倆都有自己的白月光。
白月光們歸來後,兩人性情大變。 哥哥整日裏對我愈發橫眉豎眼,語氣不耐。
弟弟得知白月光眼瞎後,竟逼迫閨蜜為其捐獻眼角膜。
時間久了,我和閨蜜都有點煩躁。
“跑吧?” “跑!” 打定主意後,望了一眼為這個家操勞半生卻依舊得不到一點尊重和愛護的婆婆。
我和閨蜜雙目相對,會心點頭,一左一右,架起了婆婆的胳膊。 “媽!走不走?”
-------
婆婆被我倆的話搞得莫名其妙,眉頭微皺,但語氣依舊緩和。
“幼晚,沐晴,你倆的話我怎麼聽不懂?走哪啊?”
說著說著,婆婆突然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去買那個哎喲喂是吧?”
她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張卡,低聲說道:“你們倆拿去花,不夠的話跟媽講,媽再給你們拿!”
我和閨蜜聞言感動不已,眼眶發酸。
和其他整日裏隻知道刁難兒媳婦的惡婆婆不同,她是真把我們倆當作親閨女在疼。
她知道自己那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感情方麵她不能彌補,所以在金錢物質方麵從來不舍得虧待我們。
哪怕她自己過得並不好。
她和公公是包辦婚姻,公公在婚後的幾十年裏沒有給過她一次好臉色。
甚至得知自己的初戀得了重病後,還要求婆婆燉湯去送給初戀喝!
兩個兒子更是在公公日複一日的熏陶下,對自己這個出身農村的媽媽嫌棄無比。
覺得她上不了台麵,反而跟公公的初戀感情深厚。
可婆婆並沒有把這些痛苦發泄在我們身上,依舊對我們倆噓寒問暖,還毫無怨言地把自己偷摸存了好多年的積蓄無條件地給我們花。
想到這兒,我有些哽咽。
“媽,我和沐晴不是這個意思。”
我支支吾吾,但又下定了決心,絕不能把婆婆一個人丟在這個冷漠的家裏。
“我和沐晴打算離開這個家了,已經在網上看好了機票,三天後會有一班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媽,你就跟我們走吧。”
我的聲音裏帶著點祈求。
閨蜜也在一旁勸道:“對呀媽,這個家裏除了我和幼晚,根本沒有一個人會站在你這邊,我們擔心一旦我們走了,沒人替你撐腰怎麼辦?”
婆婆神情一滯,眼神裏有著不舍,可她心裏清楚,她沒有任何理由挽留我們,她的兩個兒子單是站在我倆麵前,就足夠令人窒息。
她的眼尾閃著淚花,隨即將頭一偏,擦了擦從臉頰上劃過的淚水,“媽......媽不能走,我已經在這個家裏生活了幾十年了,怎麼能突然離開呢?”
“媽心裏清楚你們倆委屈,所以你們要離開,媽不攔著,每個月媽還給你們倆彙錢!”
閨蜜見婆婆執迷不悟,神情焦急,她和我一樣,都不放心婆婆,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她。
我心裏清楚,婆婆雖然人好,但終歸是老一輩人,嫁夫從夫,夫死從子,是她一生都在遵循著的準則。
貿然地讓她打破,她肯定跨不過心裏那道檻兒。
所以我才會定下三天後的機票,隻要在這三天裏讓婆婆徹底對他們父子三個失去希望,那麼她才會心甘情願地跟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