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本能地尖叫出聲,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麵前的江年。
可他隻是冷眼望著我,臉上的冷淡和江致勳身上的如出一轍。
“你又在裝!葉芸渺!還不快起來和秦奶奶道歉!”
我終於明白江年一口一個葉芸渺是和誰學的了。
盡管心裏在滴血,可頭上的疼痛卻絲毫不減。
我艱難撐著地板,剛回頭,卻看見了玻璃窗上驚人的血跡。
江致勳酒醒了大半。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扶著我檢查傷口,嘴上依舊():
“自己也不知道多注意點!明知道自己殘疾還要和一個小孩子逞強,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記憶裏,江致勳這樣的話層出不窮。
我咬著蒼白的唇,艱難推開他:
“江致勳,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換個人,也早該發現我的異樣,可他卻視作不見。
“你今天腦抽了嗎?葉芸渺?”
見我反抗的強烈,他狠狠鬆了手。
這時,一雙顫抖的手忽然搭在了我肩膀上。
秦攬秋望著那鮮紅的血跡,渾身發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不停的嘶啞著。
江致勳眼前頓時一驚!
不管不顧推開我,小心翼翼摟住一旁的秦攬秋,又著急對兒子江行之開口:
“快,攬秋暈血症犯了!必須要去醫院!”
原本還僵著的江行之也不再猶豫,迅速撥打了120。
當醫生問患者有幾名時,他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最後輕聲開口:
“一名。”
我聽到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徹底碎成齏粉。
痛到我幾乎說不出話。
醫生來的時候,望著地上躺著的二人,神色猶豫。
沒等醫生做出選擇,身後的江致勳費力抱起虛弱的秦攬秋,急忙開口:
“她有很嚴重的暈血症,快昏倒了!”
醫生一愣,望著頭上滿是鮮血的我,陷入了沉寂。
我心裏一陣疼痛,不知不覺鬆開了緊攥著的手,眼前的視線卻變得模糊不清。